“嗯……”
又踩了下:“你这是什么脾性。”
陆观道自然知晓斐守岁何意,可是他……
眼瞅着,陆观道的脸又开始发烫。
斐守岁实在没明白,于是凑上前,锁链丁零当啷:“补天石?”
补天石不敢动。
“怎的了,连话都不说。”
“我,”喉结上下,“大人唬我的吧。”
听此话,斐守岁倒是被气笑了,他伸出手,划开陆观道眼前杂乱湿乎的发。
靠得近了,也就更难掩藏。
陆观道如坐针毡。
斐守岁:“刚刚那番仗义执言怎么又缩回去了。”
“没有缩回去……”
“哦,”斐守岁笑言,“那你……”
不对。
为何面前的人儿,脸色愈发夸张。
身躯与斐守岁一同起了疑心,纳闷:作怪什么。
扫一眼陆观道,除了衣衫湿透以外别无异常。
为的打理方便,陆观道的衣衫多为玄色布料,袖边总嵌着云纹,还有一两朵小花。浅粉小花,是前些日子陆观道点炉烧坏了衣角,斐守岁亲手缝的。
至于细腰之腰封也无甚怪异。
可究竟为何,陆观道像个熟透的柿子,一捏就连连败退。
那补天石被斐守岁看得不自在,视线转了又转,拳头捏了又捏,最终哆哆嗦嗦地解释:“大人怜我,我知道,只是不能委屈大人您。”
“……看来月伯伯教了你很多。”
“那倒没有,是他给了我不少话本,我看了才,”陆观道滴溜眼珠子,“才说的。”
“原来如此,”
斐守岁怀疑之心未减,“他是只留了册子,但忘记告诉你其他的本事了。”
“其他本事?”
陆观道抬起头,面前这个垂发湿衣的瓷娃娃,回他一个微笑。
“胆怯之人,最缺的东西。”
“……”
陆观道瞳孔里的花苞退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