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似蜘蛛脚的玉手,又站在哪具妖尸上。
斐守岁看不清,耳识却有花越青的心声。
还没被磨平棱角的白狐狸,颤巍巍道:“虽早知那两位的身份不同寻常,但这也……”
蛇尾女娲?
“真是开了眼了,为的个妖怪踏足这般地方……”
声音开始模糊,亦近亦远。
斐守岁侧耳,试图听得清明些,但花越青越说越胆怯,最后只剩狐狸嘤嘤的低鸣。
在怕什么?
为何白狐狸都怕成这样了,身躯没有一点反应?
这时。
顾扁舟的传音落在斐守岁耳中:“径缘,这位大人最独特之处,就是祂的术法。与你一宗,乃幻术,能让入幻者看到心底害怕的人物。”
“嗯。”
“你不怕?”顾扁舟笑着,“要不猜猜,我看到了谁。”
“是……谁?”
“自然是人形豹尾,虎齿蓬发似戴胜的那位。”
这?
斐守岁想起先前翻阅的古籍,就是顾扁舟唤名“西山居士”时,在文中摘录的一段:“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居于昆仑……”
顾扁舟见到的是西王母?
他怎会害怕?
等等,莫不是解十青,与解家人有关?还是解十青的胞弟花越青?
猜不透缘由。
顾扁舟又传音:“前些时日,她老人家说要收只坐骑,便看上了青丘的狐族,那会儿我提了一句‘不成’,就被记挂到现在。”
斐守岁:……原来如此。
但千年之后,青丘的狐还是成了神的座下。
顾扁舟:“你看到了什么?”
“我?”
斐守岁:我什么都看不到。
却听一旁的花越青低低的喉音:“瑶池金母……”
也是同一位人物。
那黑乌鸦?
黑乌鸦一点声儿都没有,静得好似查无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