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在说什么啊?
“昭瓷?”少年困惑的声?音直直穿过这片喧闹。
昭瓷浑身愈发?僵硬,想抬手捂耳朵,可他才唤她的名字,做这事实在不合适,她只能竭力忽视三头鸟豪放的笑声?。
很近的地方,它仍在指手画脚,甚至不管她听不听得见,教?她要先?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的。作风之大胆、话语之露骨,实在听得人面红耳赤。
昭瓷腿还麻着?,脑袋也宕机,就像个木桩子一样?杵着?,任凭夜风呼呼而过。
倏忽间,她又被拦腰抱起,从外?边放到了室内。暖风阵阵,驱散她周身沾染上的寒意。
落地刹那?,窗户也应声?合上。
昭瓷背抵着?墙,理智总算被掌心触着?的冰冷扯回来。
身后,三头鸟好像很不满地说了句什么。
薛忱等很久,都没见她继续说话,心里也是如出一辙的空白。刚想开口,突然的,怀里被塞了大堆东西,沉甸甸的,几乎将面前?的人影都挡住。
“是发?生什么了吗?”他困惑询问?,手稍微放下,露出少女纤长?的身形,倒也能猜出她这奇怪的举措,和没说完的那?半段话有关。
昭瓷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挨个指着?解释:“疗伤的、除魔气的,还有其他些别的。你看看有能用的么?”
见有东西要从上边掉下来,又赶紧抬手扶住,尾指刚好不经意地和他的勾住了。
“对不起啊。”昭瓷轻轻地道,声?音都快散在风中。
指尖的温度冰冰凉凉,同冬日里湖水的寒意有得一比。水停在指尖的下步,就是从指缝中溜走。
她不太想要他也像那?样?,拦都拦不住,悄悄勾紧尾指,抿抿唇又道:“对不起啊,我到很后面才发?现你受伤了,给你添好多麻烦,真的很对不起。”
闹他,让他编辫子,还挡在他前?边,连回来三七客栈估计都是他带的。
想和说还是不大一样?的。
来的路上,昭瓷预演过好几遍,可说出口时,又止不住地打退堂鼓,想转过头,才扭了一半,又猛然转回来,不偏不倚地迎上他的目光。
在泛着?碎光的深邃瞳仁里,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要尊重,要严肃,要认认真真地说完。
她勾着?他的尾指更收紧,挺着?背脊,像在给自己打气似的,话语不自觉使上点力:“还有谢谢你,一直以来都很谢谢你,你实在是个很好的人。很感?谢能认识你,也很抱歉有忽视你。”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