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看不看得见这事,他身上还?有伤呢。
昭瓷绷着身体已然进?入戒备状态,袖下的匕首轻贴腕侧。
疾风骤作,一道白?光闪过。
刹那后,风吹着几片青叶于焦灼间坠落。
昭瓷眼睁睁看着那妖物忽地?消失在空中,良久,都不见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昭瓷又疑心是它的诡计,可没多久,耳边夜啼声渐渐止息,它也没有回来的踪迹。
虽然不晓得原因,但它好像真走了。好事,暂且肯定是好事。
昭瓷稍稍松懈,回过头,冲争垂眸望向她的少年解释道:“方才有只妖怪。”
这样讲好像太?笼统,她又补充:“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百妖夜啼,引来的那些逝去的妖物,正常来说是看不见的。”
薛忱轻轻颔首,也猜到定然是发生点什么,否则她不会突然间扑过来的。
想起方才那点柔软温热的触感,他目光微动,欲盖弥彰地?抬手?,拭去唇中干涸的血迹。
“现在呢?”薛忱瞧着面前空荡的景象,微蹙眉。
“它好像突然间走了。”说着,昭瓷困惑地?蹙眉,“也许是因为城主?用?了卯日灯?”
石罂花扯着根茎四处查探,她也散开神识,的的确确一无所获。甚至连远处混乱的三?七客栈,都渐渐归于平静。
夜晚归于祥和,却隐隐透着不祥氛围。
好端端的宴席只得中途潦草收场,宾客基本都走光了。
昭瓷也是,扯着薛忱一道往三?七客栈走。
醉酒时的状态,就像是置身云端,脚踩棉花,飘忽得下秒就得掉下来似的。
昭瓷一直都这状态,酒半醒不醒的,想起双唇相贴的事时更是。
她偷偷抬眸,睨眼薛忱的神色,不着痕迹往旁边挪,试图离他远点。
才有动作,就给拽住袖子,一点点往回扯。
“你躲什么?”薛忱紧紧攥着她的袖子,神情不善。
“哪有躲。”昭瓷目光游离,不同他对视,但也没想把袖子抽出来。倒是不想让他抓自己的手?指,可才握了个拳,手?指便被一点点蛮横打?开,牢牢扣住。
有哪不对劲,肯定有哪不对劲。
昭瓷恍惚想着,大脑受酒精蒙蔽,全?然无法思考,只有心脏跳得随时好似能从腔内飞出。
她摇摇头,强压这点不自在,任他牵着往三?七客栈走去,步履比以往都快。
交叠的衣袖下,两人?的手?紧紧牵着,不同于以往任何次攥住的动作。
走没多久,昭瓷远远就瞧见地?面有块被烧得焦黑的木质牌匾,“三?七客栈”四字几乎已经看不大清。但客栈内依旧人?来人?往,瞧着除了稍许狼狈,无甚大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