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虽是药修,但功法古怪得很,就算他也?不敢贸然而动,先困住再观察便好。
等了一会?儿,身后却没有?半点动静,贺川也?以?种看笑话的?神情望向他。
城主拧眉回头,才见自己圈养的?妖物被纤弱的?藤蔓缚住,半分动弹不得。而且那藤蔓生着倒刺,穿透皮毛后,毒液渗入,很快它便阖了双目轰然倒地。
昭瓷见状松口气。
之前她就发现,别?人瞧不着,也?无法攻击这些逝去?的?妖物,只有?她可以?。以?柔可刚,确实还顶好用的?。
“也?罢……”城主淡然收回视线,身形愈发膨胀。
熟料才开口,头顶一记重锤,凿得他眼前发花。竟是个巨大的?酒葫芦,还是贺川常用来喝酒的?那个。
一击不成?,又再来数击,一下下地把瓮城城主打小。他跟个漏气的?皮球似的?瘪下来。
“傻瓜,我是老了不是死了。”贺川笑容和蔼,“就你这等把戏,百年前就给人玩烂了。我不过是在想,你得等多久才会?按捺不住。不过,当初我怎么就推举你这个小傻瓜当宗主呢。”
巨大的?酒葫芦闪闪发光,口处漏出几滴液滴。
落在城主身上时?,他立刻痛得满地打滚,现出那张庞晓山的?脸。他想逃,可贺川只是虚虚握掌,便似擒住喉咙般令他干咳不止。
“你说你,干什么非要跟魔主呢?搞得一身修为所剩无几,脸嘛,”贺川收回自己的?酒葫芦,打量那张坑凹的?面颊,摇头,“也?是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诸君还请引以?为戒啊,叛投魔主,或是轻易堕魔,就会?落得这等下场。”贺川环顾四周,明显对周围的?弟子们道。
立刻得了清一色的?点头应好。
“假扮瓮城城主,此乃罪一;持卯日灯作祟,此乃罪二;叛投魔主,此乃罪三。庞晓山,你罪无可赦啊。”贺川依照惯例冷道。
昭瓷想他约莫之前就有?所猜测,不然不会?在昨日她将?瓮城城主的?对话告诉他时?,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还和她说:“莫要担心。”
闻言,庞晓山啐口唾沫,冷笑一声?:“技不如人我认了。但你以?为,百妖作祟当真是我滥用卯日灯的?缘故么?”
昭瓷同他对视,见他扯出个阴恻恻、可怖的?笑容,脊背如被毒蛇爬过般,通体发寒。
庞晓山口吐黑雾,一字一顿笑道:“百妖夜啼,逝者往归。归来的?难道只有?逝去?的?妖怪么?”
“你啊你,都死多少次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呢?”
最后的?话,明显是冲她而来。
昭瓷瞳孔剧缩。
贺川却一挥手,将?他缚作粽子样,冷声?道:“胡言乱语。”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