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面上?突然被轻柔的触感拍了拍,是?他的那截袖子。
他穿着正好的衣裳,披在姑娘家上?上?,就显得有些过分得大,衣袖长过指尖一大截。
“谢谢。”昭瓷弯弯眉眼,拢着外袍,几根纤指回捏他的衣袖。
“不客气?。”薛忱也笑了下,将她鬓边稍歪的发夹扶正。
在旁围观的昭邹嘴角一抽,眉心跳个不停。
等薛忱走后,门刚合上?,他立刻冲着昭瓷道:“我现在生炭火,你给我把外袍脱下来。”
“现在这天没?有冷到要?生炭火吧?”
“现在这天也没?冷到要?穿两件外袍。”
对视半晌,昭瓷率先垂睫,不大好意思地应声:“是?这样的没?错。”
语言上?应和,动作上?却将衣袍悄悄合拢。
“但我就想穿着,这两种还是?不太一样的。”她越说越小声。
恋爱中可能没?长脑子。
反正她应该是?这样。
以前在电视上?看着觉得别扭的动作,真发生了,就……确实挺香的。
她倒不是?真冷,但反正确实对薛忱刚才的态度挺受用?。
“这话你自己说着不肉麻?”昭邹嘴角抽得更厉害了,扶额,叹气?摆手,“别穿着他的外袍在我眼前晃悠,我怕我忍不住把他头拧下来。”
……谁拧谁其?实很难说。
昭瓷想着,但没?说出口,一清嗓子严肃了神情:“昭邹同志。”
“嗯?”昭邹放下手,不自觉挺直脊背。回神时,用?力一弹她的额头:“我看你是?皮痒,没?大没?小的。”
“我不皮痒。”昭瓷认真反驳,躲开他下一击,直截了当问?,“你是?不是?给花芷送了个发簪?”
“呃,这个的话,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昭邹方?才的气?势荡然无存,视线左右飘忽,明显底气?不足,但还梗着脖子嘴硬,“怎么?了吗?”
昭瓷一见他这表情,心里立刻有数,握着拳头在他面前一挥:“你是?不是?早知道了?知道这是?薛忱给我的。”
披在身?上?的衣袍从?肩部滑落,她赶忙往回提,稍安分些,只留双眼睛怒气?冲冲地往外喷火。
“是?,但你听我解释。”昭邹赶忙把茶杯往前推,“喝口茶消点气?。”
“我当时在你房门口捡到了个木匣,以为?是?别人?……落下的。找很久后,听说叫花芷的那位姑娘丢了发簪,便以为?是?她。哪料她以为?我是?她的爱慕者,听说她丢了发簪,找个机会赶来表心意,大方?地收了发簪。”
这也是?昭邹后来从?花芷的眼神和话语里回味过来的。
他还在诧异呢,为?什么?还发簪时她旁边女伴咯咯直笑:“你有心了。”约莫也是?以为?他在投其?所好。
“我有给花芷写信想帮你把发簪要?回来。但,”他话语微顿,面上?浮现种古怪的神情,“她给我回了封信,写句‘男人?,你的小花招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之后我再给她写信,都石沉大海杳无回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