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纪教练说。她走过去打开门,有些意外,“梁策?”梁策没多解释,笑了笑,“我来迟了。”沈醉朝门边走了几步,只见梁策一身西装,正微微歪过身子,让开纪教练朝自己看来。“你怎么来了。”沈醉拎起自己的物品,“我刚练完。”“来找你啊。”梁策挑了挑眉,“下午有事,差点没赶上。”沈醉没有问梁策下午有什么事。在他看来,这可能是一句无伤大雅的谎言,也可能是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实。“今天可以请你吃晚饭吗。”从基地出来,梁策问。沈醉抬起头打量了梁策一下。梁策的西装既熟悉又古怪,沈醉想起了燕名扬。西装革履,应该是燕名扬这类人的外壳。它体面、成熟、精致且无情,无论哪一条,都不符合梁策。它们是不相配的。梁策穿上西装,就像一个演员。“今天是我人生中,我看评论区似乎有些妹子产生了误解。燕并不是单单因为梁表现对小菟的喜欢才教训他的,而是因为燕很清楚梁肯定听说过自己和小菟的事(昨天那章里有提到),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梁还坚持不懈地提小菟就很像一种存心的添堵。其实站在燕的视角,他是并不清楚梁是不是真的喜欢小菟的。因为添堵可能有很多动机,譬如梁就是看燕不爽,依仗家世故意摆架子挑衅什么的。所以燕才会长篇大论。他要告诉梁,梁本人没有任何可以与自己叫板的地方。拥抱死亡燕名扬保持极高学习和工作效率的秘诀之一,是尽量去做此刻最想做、最有状态做的事。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和自我调节能力,多年来处于一种习惯性维持的“最佳状态”;对他来说,世上没有困难到无法推进的事情。如果有,那也只是因为性价比太低,燕名扬主动选择放弃。除了沈醉。燕名扬痛心疾首地认为,沈醉的存在严重影响了自己的事业。他燕名扬自幼聪敏过人,有鸿鹄之志;他少年得意,一切艰难险阻都只不过是他迈向更高一层的台阶;他有雄厚不菲的身家、独树一帜的商业帝国;他享有大多数人一生都难以望其项背的权势和名望,受人敬畏,几乎无所不能。这样的燕名扬,是绝不愿意承认自己拿沈醉没有办法的。他对沈醉生气,对自己失望;他不能接受自己控制不了沈醉,更不能接受自己的情绪为沈醉轻而易举地左右。这是燕名扬每一夜循环播放混剪时严禁自己思考的问题。可现在,无情的天是亮的,燕名扬手里捧着的是一本沈醉的杂志。或许我可以去看看他?没错,我可以去看看他。我有权利去看他。对,我有这个权利。我只是行使我的权利,这不代表什么。我不会向沈醉屈服。不会。当桑栗栗再次进来汇报工作时,燕名扬想起来她貌似是沈醉的粉丝。“那一箱杂志放好了吗。”燕名扬状若无意地问。“放好了。”一无所知的桑栗栗言简意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