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瑶一共喝了两杯酒,明家舅舅却自己把自己哄的大醉,起身离席的时候,还叮嘱关心顾温瑶,“你对于我们这些长辈来说,别的都是假的,唯有身子健康才是真的。”
这是明家留在京中的唯一血脉啊,能平安活到今日已经不容易。
抛开利益,还是有些亲情在的。
只是这份亲情,唯有酒后能说两句,酒醒就只剩互利互惠了。
明家舅母扶着明家舅舅去别的厢房歇息,此间只剩顾温瑶跟莫书清,以及明家舅母留下的那个红木盒子。
莫书清起身去把门关上,同时吩咐小二送热水进来洗漱。
外间是酒席,里边是雅间。
莫书清转身回来,目光从盒子上扫了一眼,再看向顾温瑶。
顾温瑶喝的脸颊绯红,眼眸含水迷蒙,望着她,轻声问,“姐姐为何不饮酒?舅舅刚刚都敬到你面前了。”
莫书清把水壶提过来,给她倒水,“我要是也喝醉了,待会儿谁来管你?”
顾温瑶笑起来,朝莫书清伸出手,“那姐姐想尝尝桂花酒的味道吗?”
莫书清垂眼看顾温瑶的手掌,又抬眸看向她,温声提醒,“酒坛已经空了。”
顾温瑶一手拉着莫书清的手,一手食指点在自己唇瓣上,昂脸看莫书清,轻轻吐气,“这儿,还残留着酒味。”
顾温瑶将莫书清往下一拉,双手环上莫书清的肩膀,仰头吻过去,低低的音儿,妩媚的调儿,“我喂给姐姐尝尝。”
酒气随着舌尖侵入,桂花的香气跟残余的酒味逐渐蔓延过来,在口腔里不断的翻搅推挤,慢慢的,莫书清分不清是她喝了酒还是顾温瑶喝了酒,以至于她都有些微醺。
莫书清手掌勉强撑住桌面才没被顾温瑶拖着一同跌进她身后的椅子里。
她另只手也从扶着顾温瑶的脖颈,到掌心扣着她的后脑勺,逐渐加深这个吻。
直到小二过来敲门,说热水送来了,两人才恍惚着分开。
顾温瑶嘴角拉出一条银丝,唇瓣红润的更像是涂了口脂,鲜艳欲滴。
莫书清扯着袖筒给顾温瑶擦拭嘴角,垂眸看她,“谁先洗?”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问。
热水混着凉水兑进花梨木的木桶里,氤氲热汽在屏风后面弥漫。
明家舅舅跟舅母是午后来的,如今天色微黑已到戌时,屋里没有点蜡,全凭门窗外的灯火映出点光亮照明。
昏暗的光线狭小的木桶,潮湿的水汽低低的音调。
顾温瑶长发尽管挽在脑后,可鬓角依旧被热气打湿,碎发黏在脖子上。
但她顾不得撩拨头发,双手勉强搭在莫书清肩头,随着她的动作连同荡漾的水波一起上下前后起伏。
热意堆积到顶峰。
顾温瑶被莫书清扶着腰站在浴桶里。
就在顾温瑶头脑被热气蒙蔽到几乎空白,迷迷糊糊以为要结束的时候,莫书清温热的掌心搭在她的胯骨上。
顾温瑶愣怔着低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刚才被堵住的地方已经从指节换成唇瓣。
“你……”
顾温瑶连站着都勉强,开口声音更是破碎。
她,她哪里学的这些。
她知道莫书清矜贵端庄的外皮下是颗腹黑闷骚的心,但这些花样她的确没想过莫书清会对她做。
像下午她喂的游鱼般,就着刚才的水道儿,吃了丛中的食,又慢慢甩尾游入深处。
说不清是惊喜紧张还是激动兴奋,顾温瑶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顾温瑶手一时间无处可放,被莫书清拉着手腕搭在她的脑袋上,指腹轻抓她的发丝……
直到顾温瑶泄力跌回水桶里,莫书清才撩水擦洗自己原本就湿了的脸跟嘴角。
莫书清也是刚才拨开的时候,才想起来一件事情。
她当初给顾温瑶量尺寸的时候,手指就曾无意间碰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