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波乔同学。”北川秋走到床边坐下,三波乔头发遮住眉毛,身型消瘦,手中捧着一本黑色封面小说。
《人间失格》
北川秋没有看过小说,看过电影成人版,讲述的是小马拉大车的故事。
三波乔愣愣看书,没有抬头。
北川秋朝绯樱弦使眼色,这种时候,让同龄学生更容易问到情报。
“我不喜欢这本书。”绯樱弦将手中果篮放在床柜上:“懦弱,逃避,选择自杀,既不圣洁也不美丽,只会给人添麻烦。”
三波乔终于抬起头,一双死鱼眼看向绯樱弦,冷笑一声,转头继续看书。
北川秋拿起床头柜上烟灰缸。
“呼…这是你学生。”他安慰自己,重新将烟灰缸放下,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作为教师的职业操守,一些手段,不能对学生使用。
“三波乔同学。”北川秋平复好心情:“我想如果你遇到困难,可以对我说。”
“站在高处的滋味怎么样?”三波乔突然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北川秋皱眉。
“哼哼。”三波乔冷笑:“你是明星老师,然后理所当然地认为学生所遇到的困难是因为幼稚,然后站在高处指点,满足你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北川秋眯起眼,像嗜血的野兽盯着猎物。
“我知道你很有手段。”三波乔重新低下头:“能够将那些不良制服得服服帖帖,但我和他们不同,因为…我不想活着。”
他说完,不再看北川秋。
“走吧。”北川秋瞟过他,拉起绯樱弦往外走。
两人离开病房。
“嘻嘻~”绯樱弦手捂着嘴唇:“原来老师也会有吃瘪的时候,真是少见。”
“胡说什么,那可是我重要的学生。”北川秋摊开手:“对待学生,当然是先弄清楚他自杀的理由,然后再进行治愈,这才是老师应该做的。”
绯樱弦神色古怪,压低声音:“你捅进我喉咙的时候,没见你说自己是老师。”
他们一同往另一位自杀女性病房走。
还没有走到门口,看到一位四十多身穿制服戴眼镜的微胖男人,正在冲着一位三十多打扮朴实的人妻大吼。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新垣里美如果遇到危险,把你赔得倾家荡产,都弥补不了我们一根手指头!”
“对不起,是我没有管教好孩子,给您添麻烦了。”人妻九十度鞠躬,脸色苍白。
“我现在需要的不是道歉!”微胖男人双眼喷火:“现在,我要你给我一个解决方案,否则我现在就请律师告你孩子诱拐我们的艺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人妻咬紧牙,除了道歉,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微胖男人还想开口。
“抱歉,打扰两位,我是三波乔的老师。”北川秋笑盈盈走过来,拦在人妻前面,看着微胖男人。
“阁下找我学生家长,有何贵干呢?”
微胖男人听到他是老师,迟疑了一秒,又看他清秀年轻脸颊,知道他年龄不大,猛地伸出手,一把拉住他衣领,怒吼道:“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诱拐我们艺人,我要告你们学校,你等着被辞退吧!”
衣领被提着,北川秋眼中闪过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