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七处随心所欲,按她的观察,他们只是和反叛军达成了理念上的共识,都是为了迎接末日——抛开这点,恶魔七处并没有效忠反叛军。
他们内部高管间的关系也不友善。
这多适合挖墙角,要知道他们阿尔法刚元气大伤,很缺人才!
哨兵听力出众,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虞鲤的话语,虞鲤怕他们胡来,一个个给他们脑域里释放安慰讯号。
加百列静静垂眸,羽翼在身后合拢,青筋脉络在冷白的手背上绷起。
沃因希如同稳定队伍的锚点般站在最前方,山岳般沉稳的身影为她阻拦了蠢蠢欲动的某些人,虞鲤看到队长与她心有灵犀,松了口气。
……吹笛人是敌方势力,给临时标记可以,但她不会轻易给出永久标记。
一是她的标记名额快要用完了,二是虞鲤也想要照顾沃因希、以撒他们的感受。
标记加百列是形势所迫,对方是中立人物,愿意无条件和阿尔法合作,可吹笛人还需要漫长时间的考察。
虞鲤占据优势,表明自己对他没有恶意,之后再看他的态度如何。
吹笛人低眸看着她,毫无温度地勾起唇角。
“这次相信你,你会破坏我另一半的心脏么?”
“不会的,我们没有立场冲突了呀。”虞鲤说。
“我只是找你合作,你却将我当做你的奴隶处置。”吹笛人表情阴沉,红眸拉直,紧盯着她,虞鲤拉了拉他的衣袖,笑了笑,像是撒娇。
吹笛人没甩开她,略带厌烦和无趣地伸出指尖,挥手湮灭了教堂上方的黑洞。
……将红龙召唤过来也是无用,说不定也会被这女人利用,吹笛人想。
他启唇,说出与初遇时同样的话语:“别妄想这次合作后,我会成为你的忠犬。”
“你会付出代价的,阿尔法的向导。”
“临时标记留在哪里?”虞鲤笑眯眯打出直球。
静默片刻,吹笛人的红眸扫过她与加百列的脸,嗤笑,却又想起什么,自嘲般扭头道:
“……耳羽上,不是喜欢羽毛么,这里也有。”
……
即使虞鲤觉得摸摸恶魔的小翅膀没什么,为了避免生事,虞鲤带吹笛人来到了不远处的拐角。
许久不见吹笛人,她好一顿揉揉搓搓小乌鸦的耳朵,吹笛人轻吸着气,垂耳兔般的羽毛尖扫着她的手心,一颤一颤的,勾得她微痒,像是挑逗。
虞鲤对他的耳朵吹气,他的耳羽向后缩起,贴着鬓发,变成了飞机耳。
“……玩弄我?”他冷冷淡淡地问,尖牙危险地磨着她的脖颈。
虞鲤快乐地揉着他耳羽根部的细绒,稍稍拨开,那里皮肤通红,已经被玩得充血。
“你好敏感哦。”虞鲤惊讶。
吹笛人喘息一声,像是被伤害了自尊,微恼:“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手掌按紧她的肩膀,尖牙陷进她的肌肤,没咬出血,灵活的舌尖来回舔舐吸吮。
脖子是虞鲤的敏感点之一,他这么舔,有种将虞鲤最脆弱的地方包裹起来,反复品尝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