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鲤脸颊微醺地轻笑起来,明明已经被副队喂得神志不清了,她却还是想要更贪心些。
狼王和亚瑟的纵容,养得虞鲤有些娇蛮,不过,她偶尔的坏心思只会针对犬科组,某条假正经的狼犬——
“我要和队长打电话,向他告状。”虞鲤尾音拉长,手指摸索到沙发上光脑,拿起来。
亚瑟无奈轻笑:“好。”
“可您这里,还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
“请您一边考验您最忠诚的护卫犬,一边朝队长汇报我今日的错误,好吗?”
亚瑟黑眸温润,虹膜在灯下泛着琥珀色的纹路。
虞鲤鼻音微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拨通光脑里的一个号码。
诸泽门内蓦然响起一阵铃声,仿佛紧贴着门后传来,连虞鲤也听得到。
室内陷入死寂。
——虞鲤并没有拨通沃因希的通讯,而是打给了诸泽。
刚刚她就一直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视线,虞鲤的这通电话,相当于摊牌。把诸泽对狼王伴侣的觊觎,阴暗的攀比心,无所谓地曝光在了太阳之下。
时间就此停滞,耳膜仿佛鼓动着谁的血液奔涌声。
过了几十秒,房门的把手转动,诸泽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男人寸发灰眸,一道疤痕穿过眼眸,形成冷硬的断眉,添了几分凌厉感。
他身穿无袖的黑色背心,汗水在领口晕开深色的水渍,散发着浓郁暴动的荷尔蒙。
诸泽眉眼阴沉,步风炽烈,走到她面前,虎口掐着她的腰,拽到自己怀中。
“……你早知道,”他嘶哑地道,“看我的难堪,羞辱我么?”
“我还没追究你一直偷看我呢。”虞鲤被他的热气熏得有些目眩,一点也不慌乱地靠着他。
当虞鲤注意到诸泽双目发红,几欲崩坏的神情时,惊讶地稍微清醒。
她、她没想过这个!
虞鲤困惑地说,“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诸泽?”
只是看着她和亚瑟就……难道是她误解了狼犬?
诸泽眸色沉沉,手臂用力禁锢着她,沉郁暴烈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像是下一刻就会被他咬穿动脉,虞鲤皮肤汗毛竖起,感到危险的快意。
他是被自己逼到这个地步的,同时也在为了她隐忍。
虞鲤手中握着控制他精神的木偶线,诸泽的清醒与失控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虞鲤柔声问:“诸泽,你想要什么?”
——撕了你,当着狼王的面占有,完全覆盖他的标记。
逼你承认谁才是你真正的爱侣。
寸发男人神情冰冷,汗水从他坚硬的下颌骨滴落。
虞鲤手指抚摸他的发丝,温柔地纾解他翻滚的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