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君的医术,确实如扁鹊再生,当真是不可思议。”
“只可惜啊,他已经随齐公前往徐州,我也没来得及跟他道个别…”
黄月英似在跟父亲说话,又似乎在喃喃自语。
提及苏哲之时,竟一时神情怅然恍惚起来。
黄承彦看出了些许端倪,便笑问道:
“英儿,你莫非对这苏景略已是倾心?”
“若真如此的话,为父不妨厚着这张老脸,去请齐公给你们做个媒,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
黄月英花容一变,脸上顿时泛起一层晕色。
“父亲,你胡说什么呢,女儿什么时候对他,对他…”
黄月英一脸窘羞,羞于再说下去。
黄承彦则笑呵呵道:
“我的英儿长大了,都知道不好意思了。”
“其实你的心思,为父早就看得出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黄月英揉起衣襟,转过了脸去,不敢让父亲瞧见自己的表情。
黄承彦却从女儿的表现中,确定自己是猜中了。
“这也难怪了。”
“那苏令君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又有经天纬地之才,神鬼难测之智。”
“他更是齐公最倚重的肱股之臣,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这样一位奇男子,谁家姑娘能不一见倾心。”
“英儿你对他有意,也是人之常情。”
黄承彦感慨唏嘘,言语中对苏哲也是推崇倍至。
黄月英到底是荆州才女,比寻常女子更有智慧,被父亲戳穿了心思后,只是片刻的难为情后,便平伏下了心绪。
“就算父亲说的有理,就算女儿倾心于他,恐怕于他也缘无份,今生再不会相见了…”
黄月英幽幽一声轻叹。
她言下之意,黄承彦自然明白。
苏哲随刘备前往徐州,乃是要与袁绍决一死战。
刘备打赢了袁绍,必会趁势收复中原,进一步攻取河北。
将来两河收复,天下一统,自然要定都于北方。
不是许都,就是邺城,再不济也要是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