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那个被他杀死的男人,再次从地狱里爬了出来……他也能杀他第二次。
鬼舞辻无惨抬头,看向妻子所在的方位。此刻的他,像极了一条守卫宝藏的黑龙。
——
表面上,家入裕树着实那看不见的怪物被吓到了,拽着鬼舞辻月彦的衣领不放开。
他或许是处于一种惊惧当中,不肯和将他从那怪物手上救下自己的鬼舞辻月彦分开。
这会给他一种安全感。
为了给怀里还在颤抖的人换衣服,鬼舞辻月彦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年轻主母的卧室。
恍若踏入禁地。
偌大的房间里,很是安静,鬼舞辻月彦能轻易地从各个角落里发现另一个人的痕迹。
…来自他的父亲。
多出来的另一个人的痕迹,可以让他幻想到更多。
父亲和他的小妻子,是如何在爱巢中相拥的。
他不动声色,垂眸。
家入裕树留了漂亮的长发,是和瞳色相得益彰的金色,发丝凌乱,露出白皙的耳垂。
鬼舞辻月彦将人放在床上,却被人拉住了手腕,他低声和对方说道:“我在,母亲。”
家入裕树没有放开对方,很快,他已经能感知到男人的呼吸,和软垫下陷的深度。
月彦也躺了下来。
两人没有脱衣服,但此刻已经顾不得这些了,鬼舞辻月彦低声安抚受了惊的母亲。
那一双深邃的红色瞳孔,几乎能将影子摄入其中。
再开口,他还是那个克己复礼的鬼舞辻月彦:“母亲,你该喝一点温水,我叫人送上来。”
“…嗯。”
他点头。
很快,收到命令的女仆就敲开了门,将东西放在鬼舞辻月彦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放下东西后,女仆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鬼舞辻月彦承担了喂食的责任,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伺候人的事,当然不会很熟练。
温水从金发美人的唇角流下,滴在了锁骨上,紧接着再往下,旖旎和脆弱共生。
他靠在鬼舞辻月彦的怀里,自然也不知道道貌岸然的继子,将目光落在了什么地方。
……
“母亲,”鬼舞辻月彦轻抚着对方的背部,用一种轻柔的节奏,“睡吧,我会陪着您。”
他说。
伪装成了温柔绅士的男人,用那种语气哄诱着怀里的美人。
他的声音很稳,也有点冷淡,但恰好是这种冷淡,能给人安全感。
在他的安抚下,很久之后,家入裕树才陷入了梦境。
……
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