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裕树对浴室里发生的蜕变一无所知。
其实他知道蛇很生气,但蛇没有伤害他,而是一头钻进了储藏血肉的地下冷库,开始大口朵颐。
等家入裕树看到一片狼藉的冷库时,它早就不在了,还别墅其他地方弄得一团糟。
家入裕树从这些痕迹里能推断出它的路线,但还是没找到蛇的影子,免不得会担忧。
所以在听到快递按门铃后,才赶紧下去,以防万一黑金蟒闻到陌生的味道发动攻击。
家入裕树拆了快递,展开来扫了一眼,就拿着衣服上楼,准备放洗衣机里速洗烘干。
可推开房门的那一刹,一道黑影扑了上来。
两条苍白有力的手臂强硬地将家入裕树压在怀里,“他”清楚地听到了怀中人急促的呼吸。
“他”的心脏也在鼓胀,破出表皮,流出腐蚀的甜。
“他”开口,用怪异、缓慢的腔调,亲昵叫出了主人的名字,“家入…裕树……裕树……”
“他”一手穿过家入裕树的腿窝,另一手扣住肩膀,漆黑尾尖亢奋至极地拍打着地板。
温热的水珠顺着“他”修长赤裸的上身曲线滑落,在皮肤与鳞片过渡的地方隐入缝隙。
可到末端,那漂亮如墨玉般的尾尖,却又拖出水痕。
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是蛇的男人,他的手陷在了柔软的,带有人类体温的腿窝中。
“他”感受掌心里的纤薄骨肉,欲望如波涛兴起。
家入裕树只闻到一股异香,感到头晕目眩,扑在了床上,手指尖无力地勾住床单。
他聚起精神,撑起上半身,发丝凌乱,长睫轻颤。
他看到了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脚背,那只手青筋明显,骨节突出,指甲却漆黑妖异。
家入裕树想到什么,想挣扎出来,却叫人握住了脚踝。
另一只手落在家入裕树的眉眼,一直往下,摸到微张的双唇,浓重腥味在口腔散开。
是血。
这样的味道,只能是血。
家入裕树晕得更厉害了,绯红脸颊像是醉酒,想说什么却说不出,直到口腔被闯入。
染了血的殷红双唇被“他”咬住,强势冰凉的舌尖入侵他的空间,从他口中吞噬津液。
“他”的舌尖太长,探得太深,几乎让人窒息。
家入裕树下意识挺起胸膛,开始用腿蹬着床,但他忘记了,他的脚早已被人握在手中。
上身不着寸缕的男人的冰冷手指从脚趾尖捏起,再到雪白脚背,直到捏得他发出声音。
“他”是好奇,也是亵玩。
家入裕树的额头早已浮出细汗,舌尖被人占去,怪异的快感充斥着身躯,来势汹汹。
他只能尽力去躲闪,退拒,胡乱挥动指尖不知何时,已经摸到了那冰冷细密的蛇鳞。
“你……”
“叫我…什么……”低哑的,像是蛇发出的声音。
荒谬感和罪恶感与理智混淆,倒影在涣散瞳孔。
沾染了欲涩的漂亮美人软得和没骨头一样,只能任由蛇身紧密缠上了他的下半身。
一圈又一圈。
不得动弹。
尾尖探到了那青涩丰润的地方,轻轻摩擦,穿过两条战栗的腿根,一点点勾出气味。
“他”的血迫使人类发情,散发出类似信息素的香味,很快与人类原本的气味融为一体。
融散出来的色香透着色,像熟透了的果实,只要蛇稍微一嗅,就引诱得“他”神魂颠倒。
家入裕树的喉结都在颤,发软舌尖早已被人含了出来,喉管里断续涌出媚软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