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沉熠深吸口气,极力压下心里的震颤,朝人招手,虎牙抵在下唇:
“不是想亲吗?来吧。”他顿了顿,酒窝深陷,
“留下印也可以。”
咬痕可以被围巾遮挡,但有些辛苦沉熠不允许被岁月遮掩。
十年,二十年,多久都可以,他要一点点的渗入进去,直至甜蜜覆盖苦涩,快乐覆盖痛苦。
张开嘴任由对方舔吻自己的虎牙,沉熠手掌贴在对方脖颈感受血液激情的迸涌,这种几近灼烫的温度让他再一次幻视一座颤抖爆发的火山,遮天蔽日的黑烟下是永不冷却的岩浆和飞溅的橙红碎火。
燎痛所有,灼烫所有,但在这炽热的最深处,是一颗跳动的柔软的心脏。
一个人爱得太深很辛苦,但两个人就不会了。
第59章
“今天就算了,以后你把我放刚才那个路口就行,我自己走过去。”汽车副驾驶座上,沉熠拉下前面的镜子照着缠了缠自己的围巾。
搞到最后还是换了身衣服,偏商务的浅灰大衣,高领毛衣和围巾,为了遮住什么不言而喻。
“为什么?”傅眠明知故问,语气听着很不高兴。
穿的太厚了,车内暖气又足,沉熠把刚缠好的围巾拉下来点,让自己呼吸通顺些。
如果不去看自下巴蔓延到脖颈的红痕,也打扮的也算是个干净清俊的青年:
“你说为什么?”他好没气地问,大脑闷得有些缺氧,“谁家普通员工坐老板车?”
说话时牵动到嘴角裂口,让他疼得上手捂住半张脸,没忍住抱怨:
“允许你留印没让你咬流血啊,你现在下嘴越来越重了是吧?”
傅眠已经把车驶入公司地下停车场,熄了火伸手把暖气也停掉,凑近过去狡辩:
“我们晨睿就是好心老板载没车的普通员工,这很正常,”说着又凑近一点,拿开对方的手去用指尖蹭破开的唇角,
“哪有越来越重,不就这一处流血了吗?其他”他扫了一眼沉熠脸脖处,顿了顿,语气有点心虚,
“其他不都是牙印吗?没流血。”
都快贴到身上了,沉熠被挤得难受,干脆调整座椅猛地向后躺去,避开傅眠灼烫的呼吸,
“你还知道那是牙印啊?多少次了,什么坏毛病,就是改不了是不是?”
傅眠哼唧了两声,心说你懂什么,我没把你嚼碎咽下去都算我忍耐力极佳。
只是看沉熠捂着嘴角显然是疼得难受,也不好多说什么,钻过去在副驾驶的抽屉里扒东西:
“在家抹的药膏没用吗?还疼这么严重?”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小调药膏。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沉熠更是无语,仰头看着车顶,说话有气无力:
“你那是给我抹的吗?那不是最后都被你舔走了?”
“我错了。”这没办法顶嘴,傅眠选择果断道歉,直接从主驾驶爬过来,跨坐在半躺着的沉熠的腰腹处,把那调药膏拆开,道,
“我现在再给你抹一次,这次保证不乱舔了。”
赶紧好了吧,想亲。
腰腹传来被重物下压的压力,沉熠瞥了一眼两人现在的姿势,从内心对他的保证表示怀疑,但嘴角实在疼得火辣,也就随他去了。
冰凉的软体药膏挤在指尖,轻轻捻了捻用温热的指腹化开,傅眠慢慢弯腰下去,叮嘱:
“你不要动。”
沉熠等得不耐烦,伸手将他拽得更近:
“赶紧吧,一会儿迟到了。”
上班第一天就因和总裁在车内调情而迟到,他歪头想了想,觉得上司应该不会信。
说话时舌尖不经意擦过虎牙,明明没有笑可一牵动酒窝就显出来,还躺着,掀起眼皮看自己的那股子漫不经心的劲儿就又飘出来。
在说什么呢?傅眠略有失神,眼神落在对方唇上久久不能移开,嘴巴张张合合说个不停,他却一句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