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也不老实,后排宽敞的座椅不坐,非要爬到沉熠身上跨坐在腿上,个子本来就高,这样的姿势更是稍一抬头就能碰到车顶,就这样也坐着不下来,双手搭在沈熠肩头就想去摘他的口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人家有名有姓的,你那么叫她多不尊重人。”没说两句就暴露原形,酸的收不住,
“关系多好啊?也没见你叫过我眠眠…”
沉熠任由他把自己刚戴上的口罩摘下来,眉眼温和,手却捏痛对方后颈:
“你别给我倒打一耙啊,你要是觉得眠眠好听,那我以后就这样叫你,再也不叫棉籽了。”
“别啊,”不去管后颈的疼痛,傅眠急忙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亲蹭着,
“我开玩笑的,别生气,当然是这个好听。”
这是沉熠的特有称呼,是两人之间特有的旁人无法插足的亲昵,他怎么会不喜欢。
拱在沈熠颈窝里,湿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他难得坦白低声道:“我就是不高兴,他们都离你好近”
怎么可以这么近,这是他的领地,他的宝贝,别说摸一摸,就是看一眼他都要生气。
搭在后颈的手力度放轻,安抚地按捏,沉熠手穿在傅眠柔软的黑发里一下一下的揉抚,无奈中带着纵容:
“所以一把把我塞到衣服里?”
其实刚才动作快点可以躲掉的。
傅眠没说话,蹭在他颈窝。
“怎么这么爱吃醋?”
男人还垂头埋在他的侧颈,正在舔吻他温热皮肤下泵涌血液的动脉,血管鼓胀,生命鲜活的昭示着激情,唯有这时刻他才能真切的感受到沉熠的存在。
“你不懂”话从相触的皮肉溢出来,闷闷的。
他的感情浓烈的像一团火,害怕其间温度灼烫沉熠,只能抑制再抑制,直压到下一秒就要爆裂开,他才拿出来向沉熠展示,看吧,这是一朵花,温和且美丽。
但傅眠从不敢让沉熠去触摸,岩浆一样滚烫的温度太可怕,也从不敢向沉熠去索要,欲望如同火焰可以吞噬所有。
于是忍抑再忍抑,或许总有一天火焰会不可控制的爆发开来,火光与硝烟遮蔽所有连同他一起湮灭
“不懂就不懂嘛,那我要怎么做你会好受一点?我这个议题做完就可以去做项目了,这样好不好?”沉熠把人从颈窝里揪出来,直视他的眼睛,语气依旧温和。
他捏捏傅眠的耳垂,从容且平和,也许在生活中许多地方他都不比伴侣做得好,但总有一点,他在感情上能给予对方少许引导。
他在爱里游刃有余,此刻正在耐心地教导蹒跚的伴侣,由衷希望对方能自在地与自己前行。
感情是双向的,爱情是并肩的。
这些他可以用一生去教导,去证明。
“好不好?”于是,他又问一遍。
沸腾着即将爆发的火山再一次平静下来,也许就在下一秒它还会再次颤动,但直到对方给予的养料消失之前,它不会爆发。
压抑极其痛苦,但有人知道在这深深忍抑之下他想得到的是什么。
“好。”于是,他答应了。
挑出紧贴皮肉的银链,傅眠将吊坠握在手心一点一点收紧,平稳呼吸中可以听到胸膛内清晰的心跳声,他说:
“戴好久了,换一个好不好?”
换一个不戴在脖子上的。
“嗯?”思路跳的太快,沉熠一时没跟上,只是笑眯眯的问,
“你又要送我东西了吗?”
傅眠却没有与他对视,垂眼望着手心里佩戴多年依旧闪耀的鎏金曜石,雨滴状的星在掌中下落,被握紧,就像是一颗被紧紧握住的星星。
他只是说:“是啊,下周,下周我们去瑞士滑雪好不好?一直要去一直没去,刚好你下周议题也能结束,我们去滑雪,我现在已经学会了。”
手心坠星滚烫,灼的他几乎无法呼吸。
“行啊,”这种事情沉熠一向随他,笑着点吻他的唇,指腹摩挲傅眠左手腕骨,
“那我也送你一个礼物好啦,这回换一个好的,一百年都不坏的那种。”
低低笑一声,傅眠松开吊坠,双手捧着对方的脸,去吮吻他的唇,“哪里有那样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