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商,你身上的字怎么回事?怎么掉颜色了?”
原本是鎏金色的四个字现在竟然慢慢黯淡下去,快要和黑色的封面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察看,根本看不出来商业至尊这几个字。
书精被喊得一哆嗦,望了望走在前面拉行李的傅眠,翅膀拢起来,唯唯诺诺挤出一句话:
“没没事,太长时间掉色很正常”个大头鬼!
它内心悲愤至极,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到达瑞士已经是晚上了,冷空气扑面而来,冰冷的气流钻进沉熠的鼻腔带来微弱的痒,堵住他还想问些什么的嘴,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听到声音傅眠停下来,转身皱眉看他,接着伸手把沉熠的外套拉链拉上去,刚刚拉下去的围巾又重新拉下去围紧。
他甚至把围巾打了个结,把人遮得只剩一双明亮的眼睛。
就是不知是有意无意,立在肩头的书精被扫到地上,啪叽一声摔得相当响亮。
眼睫微颤,沉熠被捂得够呛没注意,只是望着傅眠抗议,声音从厚实的面料飘出来都带了闷:
“我不能呼吸了。”
“暖和。”男人驳回他,手滑下去整理围巾的吊穗。
又道:
“今天太晚了,就先休息吧,有什么活动明天再说。”
沉熠艰难地在围巾中点头答应,问:
“酒店定的哪一家?”
接应的人刚过来,傅眠松开手转身去安排行李,没回头随口回道:
“没定酒店,自己的房子。”
嗯?沉熠有点意外,心说为了旅个游不至于吧,走哪儿买哪儿啊。
结果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傅眠和司机的交流——
“傅先生,欢迎您和您的伴侣来到瑞士度假。”
只一句话,就把傅眠的那点生人勿进的冷气一扫而空。
他面色缓和起来,语气也带了点旅行的愉快:
“谢谢,希望瑞士的雪可以让我的伴侣开心,他告诉我上次在这里玩得很尽兴。”
这外国老头也是精明,一看傅眠的脸色就知道他吃哪一套,
“哦您和您的爱人看上去真般配,天作之合”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
沉熠有点无语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他静静等待了一会儿,见两个人交谈的火热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不得已轻咳一声,对傅眠说:
“好没有?我有点饿了。”
赶紧走吧,一听见人夸就走不动道是怎么回事。
傅眠这才停止对话,简单和司机交代了一下地址就走过来,他递给沉熠一块巧克力:
“先吃这个垫一下?司机给的,说是他们这儿的特产,情人节的时候年轻人都爱送这个。”
话罢,眉梢染上一丝喜意,
“这个司机都没问我,直接就说我们是伴侣,这说明什么?”
我们两个是天生一对。
巧克力入口香醇微苦,沉熠含着没有嚼,说话有点模糊:
“我听得懂德文,还有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衣服穿得情侣装,连围巾都是相称的,看不出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