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很快就会回来。
去了一院,黎白榆拿到麻医生提前给他开好的新药,还准备顺便去换一下右臂伤口的贴布。
因为他的红疹蔓延到了绷带的下方,抹药后,药膏不小心蹭到了绷带里面,把贴布也给染上了。
不知道会不会渗进贴布内层,影响药性。
麻医生正好在忙,给黎白榆换贴布的是一位值班护士。
不巧的是,等剪掉绷带,又把贴布撕开之后,护士还被临时找来的护士长叫走了,她只能抱歉地让黎白榆先等一会儿。
黎白榆原本也不急,闻言便应下来,在诊疗室等人回来。
不过,让他真正在意的,却是自己右臂上的那道伤势。
失忆醒来之后,他的右臂就已经缠上了绷带。今天还是黎白榆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这处伤口。
让他意外的是,这伤势比原本预想中的更严重一些,而且——
“怎么看起来……不像擦撞伤?”
黎白榆自言自语,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右臂腕间的伤。
那是一道窄而长的伤口,从右上斜拉下来,横贯了小臂,形成了一道略显狰狞的“一”字。
这并不像是车祸外,反而更像是……
黎白榆怔了怔,抬起左手浅浅比划了一下,用他最习惯的着力方式和发力位置——
这分明。
……分明是他自己割腕的痕迹?
走廊里人声混杂,交谈不停,更显得此时的诊疗室内阒静无声。
黎白榆被这突然的意外发现所惊怔,不过他的思绪依然非常冷静,很快更细致地观察了这处奇怪的伤势。
他看到已经明显愈合的伤口并不齐平,最长的伤势两侧还有浅淡的擦伤,似乎是被反复割磨而导致的痕迹。
看起来,就像是割腕的工具很钝。
反复着力许多次,才终于将腕间的皮肤割开。
而且割腕并不会一直流血,血液拥有自凝能力,但黎白榆看到自己的伤口并没有泡水感染之类的迹象。
说明倘若他真的割腕,也没有把手臂放入水中,让血液无法凝固地持续外流。
也就是说,自己这么做的时候,就知道是很难因此而丧命的。
黎白榆不由推测。
所以……自己在失忆前。
是可能用了割腕的方式——去解决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