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要……不行……”
黎白榆声音比之前更水涔涔,几乎要拼不出完整的字音。
他的面皮本就比常人更薄,这时眼廓更是红透了,绯色瑰丽而秾艳。早被吻。肿的唇瓣也被黎白榆咬得更红,手背都已然没力气再抬起去掩面。
混乱间,慌然无措的黎白榆甚至把迟疑过的想法都胡乱说了出来。
“我可以帮你吃……呜!”
舔裹着的湿凉触感忽然消失了。
眼前的光线微微一暗,黎白榆茫然抬眼,看见刚刚松口的严野客起身,遮在了自己面前。
“不用。”
男人说。
“你会很辛苦。”
黎白榆失神地看着他的唇,像有对那薄冷的唇有一种难舍的依恋。再加上濡湿眸光的涣散,更有着极致勾人的痴态。
但其实黎白榆是在本能地辨认严野客的话。
因为他的耳道懵懵的,几乎听不见。
已到边缘的刺激却截然中止。这时候停下,也太过分了。
可是偏生又是他自找的。
黎白榆哆嗦着,有点难受地想要蜷缩起来,但他的身体却被人按住,不得不打开。
虚影重重的朦胧视野中,一只手伸过来,将刚刚被冷落的脆若处温柔拢握住。
温情的贴心对待,甚至舒服得让人微微发抖。
原本按着黎白榆的另一只手也挪上来,探入了他的唇森*晚*整*间。将还被无意识咬着的下唇轻缓地解救了出来。
但在安抚地揉按过满是齿痕的肿軟唇瓣之后,严野客的手还继续向内。
骨节分明的长指探伸进来,指腹依旧温和地抚摸过龈肉,齿列,软颚。细致寸进,无一疏漏。
甚至另一只手,下方的动作也没有停。
黎白榆溺陷在如潮如浪的块感中,他分明闻不到,却好像亲身体会到了真正的冷雾。
浸没,包裹。无处可躲,月迷津渡。
探入口中的长指不知何时变成了两根,本就暖昧的动作变得愈发情瑟。
严野客的手指修长而灵活,在软热的口腔中拨逗,搅弄。长指甚至还会剪住舌肉,有失温柔地拉出来。
像是要让水红的舌尖垂软在外,看主人暴露出失神惝恍的痴态。
黎白榆的神智确实失散了大半,耳中只剩下自己潮湿的低。喘和怦快的心跳声。
他的腰腹已经无意识地微微挺起,几乎不知道是被握拢,还是他自己在追严野客的手。
柔和温缓的动作,贴心到懂得黎白榆的所有想要。
全心的沉陷,已是不可能抵挡。
可也是这时,深入唇间的两根长指仍在继续,甚至触到了细敏的喉口。
修长的指尖轻碰到娇软的喉间小舌,依然是轻缓至极的动作,却惹出了止不住的呕意。
“咳、咳唔……”
太深了。
黎白榆的喉间本能地收紧,可是口中的长指没有撤出,裹紧的喉口反而让侵入者的存在感更为鲜明。
软腔里细嫰的薄肉止不住地微微痉颤着,却像是黎白榆自己贪心不舍,含着长指在唆。
大颗的泪滴从眼廓扑簌滚落,黎白榆迷蒙艰难地,听到严野客凉凉吻在他滚烫的耳廓,低声在说。
“很辛苦,对不对?”
男人在亲身解释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