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裡她守著自己的小花盆在种花。
灵根一点一点浇瞭出去。
先是不能说话瞭,后又回到瞭最初那种怕冷怕热的情况。
一千五的灵根用完瞭,她就拿积分换灵根药接著浇。
浇著浇著,积分耗尽瞭。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著自己养瞭好久的花枯萎瞭。
她崩溃地趴在地上,翅膀不停拍打著地面,哭得像个一无所有的大傻逼。
窗外的落日红彤彤的,是她今天最不喜欢的颜色。
红就算瞭,也不知为何,都要下山瞭,还热得跟正午似的,让鹅感觉无比难受。
不对,不对……
这落日怎么还冒热气儿呢?
这热气儿,怎么还往她身上飘呢?
悲伤的大鹅缓缓睁开瞭双眼。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晕乎——不是刚睡醒的那种晕乎,而是被人倒过来拎著,身体裡的血液都缓缓流向瞭大脑的那种晕乎。
她看见自己面前有一口装瞭水的铁锅。
锅底没有木柴,却仍旧燃著不小的火焰——这一看就出自谢无舟的手笔。
火把锅给烧开瞭,那水汽噗噗地往上冒,风一吹便全打在瞭她的身上。
大鹅努力控制著脖子四下张望瞭一圈。
这是一个挺破漏的屋子,门窗都已经烂到和没有没多大区别瞭。
此时此刻,她被一条麻绳绑住瞭双脚,正倒挂在离锅不到一米远的房梁下。
好好好,非常好。
一上来就要铁锅炖大鹅是吧!
谢无舟,你炖,你隻管炖!
你最好赶紧炖死我,我好回天上当小仙女!
大鹅这般想著,却多少有些经不住那热气的熏烤,一时难受得在半空扑扇起瞭翅膀。
这样的动静引来瞭架锅的人。
他从屋外快步走瞭进来,面无表情地看向瞭眼前倒挂著的大鹅。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鹿临溪不由得愣瞭心神。
眼前之人是谢无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