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这傢伙切木头的速度和别人切菜差不多,从外头带回来的木头够多,也可以随便试错。
鹿临溪一边吃著提前切好的果子,一边高高兴兴地说著自己的想法。
“傢裡需要多的碗筷,厨房裡要有放碗筷的柜子,还需要准备果蔬的篮子与架子。”
“对瞭,院子裡也要有桌椅,休息的时候坐在院子裡吹吹风会比较惬意。”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搭个小亭子,桌椅就放在亭子裡吧。”
“虽然这个鬼地方用不著遮阳,但是亭子除去遮阳外,还可以挡挡雨呢。”
大鹅一张小嘴叭叭地说著,忽然忍不住期待地原地蹦躂瞭两下。
“你想想看,下雨的时候,能坐在亭子裡听雨,该有多闲适,多诗意啊!”
“还有还有,卧室裡一定要添置储物的柜子,虽说现在傢裡什么都没有,但是以后一定什么都会有的,到时候东西总不能全堆在地上吧?”
“边上那间坏掉的房间,修好以后当杂物间,反正你可以凭空生火,用不著弄什么柴房瞭。”
“我们要不要在这裡挖个地下室什么的,专门用来储存果蔬啊?”
“哦,应该也不用,降温这种事情你是在行的……”
为瞭让谢无舟能听得更明白一些,鹿临溪扑扇著翅膀在这不大的小院儿裡跑来跑去的。
她在边上规划得十分认真,然而谢无舟隻是面无表情地抱膝蹲在一堆木头边上,非但全程都听得十分沉默,甚至还两眼浑浊地走起神瞭。
这种极其不专心的态度,让好不容易才能翻身把歌唱的大鹅不高兴瞭。
她大步走上前去,突袭似的伸长脖子,咬住他的胳膊用力拧瞭一下。
就是这么一拧,让他的眼神瞬间清澈瞭许多。
鹿临溪:“我刚才说的,你都听见瞭吗?”
谢无舟:“听见瞭。”
鹿临溪:“我都说啥瞭?”
谢无舟:“要做亭子。”
鹿临溪:“亭子都是几百年前说的事啦!”
谢无舟:“……”
鹿临溪:“我都说到地下室瞭!”
谢无舟:“抱歉。”
鹿临溪:“你下次再这样不搭理我,我就叨你脸瞭信不信!”
谢无舟:“好。”
甚至好?
这傢伙怎么回事,被咬被拧没有反应,就连威胁说要叨他的脸都不咋在乎——他怎么连这个都不在乎瞭呢?臭美不该是他们孔雀的天性吗?
佛瞭,彻底佛瞭。
谢无舟还真是在不同的阶段,有著不同形式的刀枪不入啊。
“我咬你,你不会痛吗?”
“不会。”
“昨天那次都出血瞭!”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