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青:“成交。”
小鹤年:“……”
珍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财迷的?
他也想要!
俩崽儿说是舍不得爹娘,但是躺下就着,小珍珠的打坐功法都练不全。
临睡前,裴父提着棍子出去巡逻一圈。
西院儿的东院墙有道小门儿,直接去东院儿。
四只大鹅就在这边儿呢,听见他声音略躁动一下,觉察是自己人就没啊呦啊呦地叫唤。
瞅着阴天,怕下雨,裴父就把庄稼杆儿往草棚子里抱了几大抱,免得淋了明儿没的烧。
另外西院儿王木匠他们刨的木花儿他也收进棚子里,这东西烧火可好呢。
正收拾呢,小雨沙沙地落下来。
裴母在屋里小声唤他,“别折腾了,吹感冒可不是玩儿的,快回来吧。”
她早就把晒干的稻杆儿啥的用草苫子盖好了,只要不是大雨根本不怕,瞎忙叨啥呢。
裴父这才赶紧回屋,关门睡觉。
裴母小声道:“二郎明儿要去县里,得早睡,你在外面踢踢踏踏的,瞎忙叨,快睡吧。”
裴父:“我声音不大,吵不着他睡觉。”
裴母:“快睡吧,烦人。”
你年纪大了,就忘自己年轻的事儿了。
秋雨淅沥,开始很小,逐渐增大。
这样的雨夜白噪音格外催人好眠,沈宁一家睡得香甜。
郑氏就没那么舒服了。
之前火炕火道不顺,烟气倒扑就够她忙活的,张大保证一定会给她修好。
他们当即就把火炕的炕面扒了,打算重新盘里面的火道。
忙活到挺晚才收工。
郑氏胡乱吃了口饭,临睡前才猛然想起恍惚听婆子说老爷子回来了,老太太让她过去,但是她一门心思扑在火炕上,听过就忘。
她忍不住又埋怨,“你们咋不多叫两声?”
丫头婆子都不敢吭声,我们又不是没叫,是二娘子你骂人来着,说谁再叫就扇谁,我们没敢再叫。
郑氏又抱怨,“这要是大嫂屋里的人,拼着挨打也得提醒主子,一门心思为主子着想。”
算了算了,反正明儿再去也一样,就说屋里乱糟糟的自己崴了脚。
结果睡到凌晨时分,她突然听见“咣当”一声,吓得瞬间醒了。
东间盘炕,她搬到西间来睡的,虽然有隔墙,可动静太大她还是吓醒了。
听着像东间传来的,她瞬间脑补了几个恐怖故事。
她院儿里也就一个丫头两个婆子,为了避免丫头勾引男人,她一直让丫头晚上陪闺女睡,不到正屋来。
也不是什么勋贵之家,自然没那么讲究,也不会安排婆子在外面守夜值夜,晚上都是自己睡的。
她起身摸索着火折子,拔开盖子吹了吹,结果湿漉漉的受潮了,吹不着。
晚上那会儿他们拿了点灯笼来着,估计不知道哪个臭男人不惜乎,给她弄湿了。
她有心不管继续回床上睡觉,结果刚哆哆嗦嗦地躺下,东间又传来咚一声,这一次声音更大,还嗡嗡地带着回音。
郑氏立刻吓得睡意全无,大叫起来,“来人来人!”
很快她院儿里的丫头婆子以及儿子闺女都裹着棉衣跑过来,纷纷问她怎么了。
她指着东间:“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