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老爷子就是重口,喜欢重油重盐,却又不爱吃大肉。
张老板看向高里正和裴长青,“兴许豆腐娘子有办法?”
裴长青:“倒是听她说过,要费许多香料和油脂。”
众老板立刻来了兴趣,香料油脂算什么?他们有啊。
瞬间,众人都期待豆腐娘子来县城了。
吃着美味佳肴,聊着暖锅又聊到火炕上。
众人又给裴长青一顿夸,“偌大的县城,以前咋没人给盘炕呢?害得我们白白受冻这些年。”
靳老爹听说盘火炕的裴二郎来自家酒楼吃饭,也蹬蹬上楼来跟他喝两盅。
他特别稀罕裴长青,频频跟他举杯,“裴二郎呀,来,咱爷俩儿再喝一个。”
裴长青笑道:“老爷子,小酌就好,酒大伤身,我媳妇儿不让。”
前世他和人应酬伤了胃,阿宁的确发火的,说宁愿不赚那钱。
后来出了同桌喝酒出事儿其他人一起担责的政策,大家也就收敛许多,他也趁机减少酒量。
前世可以用头孢挡酒,现在么媳妇儿更好使。
他和阿宁穿到这古代,可得好好爱惜自己,要陪她白头到老呢。
满桌人笑起来,纷纷道:“二郎好男人啊。”
这年代这样俊朗高大又能赚钱,还对媳妇儿专情的男人可不多见。
没见有些男人家境一般都要花钱典个灶上娘子么,实际干啥大家心知肚明。
像裴二郎这样的,只怕都不用花钱,只说要个灶上娘子,就有那爹娘把闺女送上门的。
前几日他在杨家盘炕,不还有丫头子上赶着么?
私下里都说杨家规矩不行,丫头不但爬自家爷们儿的床,连来家做客的亲朋都不放过,这会儿连去他家盘炕的人都不放过,啧啧,真是少家教。
有人就问裴长青是不是有这回事儿。
裴长青面色如常,诧异道:“哪里来的谣言?大家万不可轻信,要是让我媳妇儿误会就不好了。”
他们都把这种男女之事当乐子,并不会影响男人的声誉,可他不一样。
他十分珍惜自己的羽毛,前世今生都不能让阿宁误会一点点。
他解释道:“那丫头只是给我们送饭,地上都是泥,她脚下一滑便摔进了泥堆里。滚了一身泥,她肯定要回去收拾一番,便被人传了谣言。”
当时那丫头可能想趁着送饭的空档亲近他,但是他躲得快,她并没有碰到他的衣角就滑进泥堆里。
结果被人传成爬床,也不知道杨家下人乱传还是外面人添油加醋。
总之他对杨家观感不好,所以三天多就把六盘炕给盘好了,赶紧结账走人。
至于杨管事的回扣期待,裴长青更是一文都没满足他。
把下人管成那样,你还要回扣?
做梦比较好。
他借机正儿八经地给众人澄清,“诸位若是听见有人乱传,一定帮忙澄清一二。”
张老板笑道:“裴二郎你放心吧,有你这话,我们肯定帮忙澄清的。”
说实在的,裴二郎专情他们也松口气。
若是裴二郎花花,他们还担心着急呢,豆腐娘子知道不得伤心生气啊?
万一闹起来不做生意咋整?
不过曹二爷是个促狭又鲁莽的,跟随从说什么“裴二郎要是花花也好,豆腐娘子对他寒心,直接给他踹了,咱们请她去成安县岂不是更好?哼,保不齐杨家那丫头就是杨老板安排来故意坏他们夫妻感情呢。听说杨老板想把豆腐娘子接到县城合作,她拒绝了,以杨老板那狭隘心性,指定记恨。”
曹二爷这会儿看裴长青行事做派,就知道自己小人之心了。
人家夫妻感情和睦得很。
他起身特意敬了裴长青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