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见未名厝三个字时,秋鹤鸣的眼皮倏然一跳。
他感觉脑海迷雾的那条裂隙,裂得更开了。
后面的宋守听不清里面的人在聊什么,但感觉到秋鹤鸣看似沉静,其实有阵冷意正不断从他身上发散。
他大气也不敢出,安静如鸡等待着。
就在这时,他眼睛突然睁大——
因为他看到秋鹤鸣平静地抬起手,用手指扣了扣窗户。
咚咚咚。
“……”
里面的说话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宋守迈开了想要逃跑的腿。
不是……
他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这群人的胆子都可以这么大,状态都可以这么平静……疯狂着。
这偷听难道不该有偷听的自觉吗?
秋鹤鸣温声开口:“里面是有人吗?隐约听见有说话声。不好意思,冒昧打扰,我已经为温文阙看好鼻子,这就准备告辞了。”
房间里走出的只有那名之前见过的老者。
他的脸色明显不太自然。
看起来反倒是被吓了一跳,大概是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产生被逮住的尴尬和紧张。
“辛苦你了,阿阙怎么样?”
秋鹤鸣自然又从容:“这孩子,我看平时很喜欢胡言乱语啊。”
闻言,老者脸色一再变幻。
对于坚信祖先庇护等等事情的这群人而言,不需要说太多,他们就会自动把生活中很多事联想在一起,最终指向天灾病患都是源于犯错后的惩罚。
“阿阙这孩子平时嘴上确实是没把门的。”老者连连道,“我会让他少说话。”
“就是说啊,现在这个年纪,应该送去学校好好读书。”秋鹤鸣不再多言,t转身看了眼天井的雨幕,又问,“这雨好大,能借伞吗?”
暴雨倾盆,没有任何停息的意思。
终栩背着即将临盆的女人,穿过雨幕,走到路边一座土地庙里避雨。
这座庙宇实在小,还连扇门都没有,他们这么多人挤在这里非常勉强,偶尔还有雨珠能够飘进来落在身上。
小幻询问道:“我们不回阵营去吗?”
“先不回去。”终栩淡淡道,“我们等人。”
小幻点点头,宋守不知道被安排去了哪里,现在还没过来会合。
程束迟疑问:“在这等人吗?这谁路过都能看到咱们啊。”
“怕什么,规则不是说不能杀人吗?”终栩随口说着,一边将女人放下来,让她躺下来。
这一路,终栩又是背着她跳楼,又是背着她狂奔……
她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疲惫,反倒是程束看着都觉得累。
他忍不住疑惑发出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带上这个女人?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好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