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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狂胳膊圈着我肩膀走出饭店,冬日阳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掏出手机时,我下巴搁在他肩头瞅屏幕,定位显示“演艺中心A区307休息室”。
进了休息区,他用指关节刷开电子锁,里头的悬浮床正泛着银灰色冷光。
我弯腰随手撒掉红布鞋,脚趾刚碰到悬浮床的感应面,床体就缓缓下沉,拉开被子,直接就躺下入睡了。
睡眠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几乎头刚碰上枕头就呼呼大睡。不知睡了多久,耳边突然炸开熟悉的旋律:“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天山脚下花正开……”不用想也知道是老狂的叫醒服务。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老狂和桃姐并排坐在床边,老狂正关掉备用机的闹钟,随后将主机递给睡眼惺忪的我:“你看,又上热搜了!”
接过手机,屏幕上第一幕便是“珂珂姐亮相春晚展演中心,疑似春晚彩排”的词条。点进去一看,相关热搜里还有#龙佐冰颖春晚造型路透#。具体曝光画面正是我和老狂、桃姐走出展演中心去吃饭时被拍的场景,好在拍摄者还算识相,给桃姐的脸打了马赛克,只清晰拍到我穿着红袍的模样。我一阵无语,坐起身朝老狂撇撇嘴。他忍不住扑哧一笑,口水竟喷到了我的脸上,接着说:“还没完呢,你接着看,打开我的关注,里面有你发的动态,我替你发了。”
从他笑的那一刻起,我就料到这家伙准没安好心。果不其然,趁着我睡觉的功夫,他多半动了手脚。按理说手机该在手环的储物空间里,而手环我午休时一直戴在手腕上,那只有一种可能——老狂用他的手机登录了我的账号发布了微博。
点开老狂账号关注的第一个,果然是我的账号。只见最新一条动态里,他发了张照片:我披散着微卷的披肩发睡在床上,几缕碎发粘在嘴唇上,红袍腰带松垮地垂在床边。
配文是:“嗯!初次春晚排练哦,不过先睡好再说吧!”
这简约的发文风格确实有我的味道,看来老狂平时没少关注我的动态。
评论区早已热闹起来:
【啊啊啊珂珂姐睡相也太可爱了吧,碎发粘在嘴唇上简直萌化了!】
【姐姐工作太辛苦了,排练还能抽空补觉,要好好休息呀!】
【这红袍造型绝了,狠狠期待住春晚舞台了!】
“行了行了,看够了吧,现在1:45了。”桃姐站起身说,“我去外面等你们哈,还是今天早上的地儿,限你10分钟,快点!”
我随口应了声,目光却还停留在微博动态上。老狂一把夺过手机,掀开被子,行云流水地将我公主抱起,径直走到洗手池边。他随手抽了张湿巾,接了热水给我擦了把脸,又将我的头发理顺,随后连忙到床前拿了鞋子,亲自为我套上。我配合地抬起脚,他还顺势摸了摸我的脚踝,坏笑着说:“诶,老婆大人的脚丫子看着真香哦,不止细腻如玉、洁白光滑,而且青筋暴起哦!”
他刚为我穿好鞋子站起身,我便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回怼:“讨厌鬼!乱七八糟说什么呀,你这前后矛盾,既然细腻光滑,怎么还会青筋暴起呢?再说了,以我这年纪和身体素质,有点青筋很正常吧!”
“是是是,就你有理,赶快出去,不然要迟到了。”老狂说着,连忙推着我走出休息室,一直把我送到今天早上彩排的大厅门口,这才挥手告别。
推开A3厅的门,全息屏上的水墨背景还在缓缓晕染。老陈举着分镜脚本喊:“珂珂姐,把‘烟雨朦胧’叠在‘水墨晕染’上的光影调好了,再走一遍位?”
我点点头,红袍下摆扫过地板蓝点时,AI伴舞的全息伞突然亮起,伞面投影在地面洇开连片水纹,与屏上的墨色山峦融成流动的霞色。
这回想着歌词走位,却在“古今兴亡叹今夕”时又卡了壳,索性扬袖转了个圈,用红袍金线百鸟纹样遮住微乱的口型——老陈在台下笑:“得!动作比歌词顺,先这么着吧。”
下午彩排结束时,大厅里的电子钟正跳着17:58。桃姐晃了晃手机:“食堂还有盒饭,咱仨凑合吃点?”展演中心的员工餐厅在负一层,长条形的餐桌上堆着不锈钢餐盒。老狂拆开筷子就往我碗里夹青椒炒肉:“早上那顿没吃饱,晚上得多吃点。”桃姐瞅着他餐盘里堆成小山的米饭直摇头,转眼又往我碗里添了块清炒西兰花:“明天早八彩排,今晚得早点回去歇着。”
回到午休的307休息室,桃姐的助理小吴早把暖水袋塞进沙发缝里。我脱了红袍搭在椅背上,刚蜷进沙发,就见老狂从储物空间掏出个折叠小桌板架在腿上:“来,把你忘的那两句歌词抄十遍。”桃姐递来马克笔时,我瞅见她手机屏幕上正跟展演中心的灯光师发消息:“明早A3厅的压力感应地板再校准一遍。”
晚上彩排时,老陈带来个提词器挂在全息屏边缘。我盯着那行滚动的歌词唱完《江山烟雨蒙》,末了习惯性想鞠躬,后腰突然被老狂从台下递来的激光笔戳了下——这才想起桃姐说的“春晚不兴作揖”,手僵在半空改了个扶袖的动作,惹得台下动作组小哥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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