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持在原地,骨骼发出几声脆响,接着缓缓跪地,如同对君主的朝拜。
头顶,一块块钢筋、玻璃碎片、扭曲的金属支架微微震动,随后像受了某种指令般一齐升空。
尖锐的那一面瞄准了跪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曾珍。
她连逃都不能逃。
“求你,放过她,我听。。。话。”
萧阳坐在轮椅上挣扎,拼命驱动身体,却脱力躺在了地上,他伸手想要抓住许秋的裤脚,嘴里祈求道。
他的身体早就被药剂填满,肌肉松弛,除了一张嘴,哪里都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曾珍被那些锐利穿透。
她像一只被穿针的玩偶,整个人高高挂起,要她性命的建筑碎片在此刻反而成了唯一的身体支撑。
黑色的鲜血顺着血肉与钢铁的交界处往下滑落。
但是她还没死。
她还在颤抖,还在喘息。
曾珍努力抬起脖子,指尖举起,瞄准了潘的身下。
挂在她脖子上抑制污染的项链被扯下。
血液里开始翻滚着无法压制的污染,她双目赤红瞪着潘,即将失控。
这时,许秋终于动了。
她迈开脚步,走到曾珍的身边。
动作迅速、利落,举枪——
嘭!
一发精准的爆破,将曾珍的污染源完整剜出,封进收容盒。
曾珍刚抬起来的手终于无力垂落下去。
“啊。。。。。。”
萧阳脸颊淌着泪,却只有喉咙梗塞的气音。
鼻子失去了自主呼吸的能力,他喘不过气了。
大脑的求生本能让萧阳奋力张大嘴巴,企图攫取氧气。
但胸口梗在那里,基本的起伏都很吃力,仿佛灵魂脱离肉体,失去了对身体的控掌控权。
声音发不出来,也无法呼吸。
救救我,救救我
大脑这样说道。
但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