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当再次被拒绝加入释放名单后,那种如芒在背的焦灼感几乎要将他逼疯。
这是他第三次申请上厕所了,看守的绿帽已经开始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
"最后一次。"绿帽竖起一根手指警告道,面具下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再搞什么小动作,我就让你永远不用上厕所了。"
主管连连点头,佝偻着腰快步向洗手间走去
绿帽抬手示意,让萧良押送主管去洗手间。
洗手间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主管假装洗手,从镜子里观察着站在身后的萧良。
这个沉默的劫匪依旧戴着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具,连站姿都透着一股机械般的精准。
"你。。。你真的是警察吗?"
主管突然压低声音问道,手指紧紧攥着洗手台的边缘,"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人来救我们?为什么不能让我提前出去?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萧良没有回答,面具纹丝不动地对着前方。
主管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知道你的身份让你的处境很困难。但我现在头上就像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要落不落。。。。。。"
他的声音开始发抖,"到底是要杀还是要剐?"
镜子里,萧良的身影依然静止如雕塑。主管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抓他的袖子——
"砰!"
洗手间的门被猛地踹开,震得墙上的瓷砖都在颤动。
蛋白庞大的身躯几乎填满了整个门框,面具下的呼吸声粗重得像头野兽。
"你刚刚说他什么身份?"蛋白的声音像钝刀刮过金属,"说来给我听听?"
哪怕主管要说服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千万不能害怕,但是他颤抖的双腿完全没有说服力。
他踉跄着后退,臀部撞上洗手台,冰凉的陶瓷触感透过单薄的西裤传来。
他的视线在蛋白和萧良之间慌乱游移,喉结上下滚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不。。。不是的,"主管终于挤出一句支离破碎的解释,"您、您听错了。。。我是在说。。。说我其实很想出去。。。。。。"
有了一次开口,下一句就顺畅多了。
“我是在说我其实很想出去,我想用我的,呃钱去说服他,让他也帮我放在释放的人质名单中。”
“我承诺,将我的积蓄都给他让他放我一马。”
蛋白向前跨了一步,将两人几乎都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这种话你应该去跟老枪说,或者绿帽,或者我哥。"他的声音越来越危险,"为什么找一个瘦鸡仔?"
洗手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主管能听见自己血液冲击鼓膜的声音,震耳欲聋。
"我好像听到了'警察'两个字。"蛋白突然伸手抓住主管的衣领,将他拎到眼前,"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好像在问——他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