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佩吉幸福地生活了几十年。早期我会替佩吉处理一些事物,比如神盾局的一些东西。我压下自己将佐拉丢出神盾局的欲望,我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妄想改变什么,我告诉自己这样对谁都好。现在我已经得到了太多东西,多到它们本应离我而去。而后期随着科技的进步我就主要处理计算机方面的事物,说实在的由于使用过计算机我在这方面还很擅长,和之前一比总觉得有些令人发笑。从别人教我变成了我教别人。我旁观着世界上发生的事情,从不利用自己的先知去改变什么。别问我有没有产生什么负罪感,有或没有又能怎么样呢?有先知也不一定能将事情完美解决,文学作品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更何况现实往往比文学作品残酷的多。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坚决不再做自己会后悔的事情。事情一旦被我做出,我就绝不会后悔,哪怕道路荆棘遍布,我也会斩断倒刺,绝不回头。我拥有血清,所以即使血清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减少作用我也比平常的人衰老的慢。所以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一定会依然看着佩吉离去。而这回看着佩吉离去,我就不再是先前的感觉。在佩吉的葬礼上我负责给她抬棺,我站在左后方,我的右前方也是我。这是一种奇妙的经历,彼时的我正沉浸在佩吉逝去的悲痛中,而现在的我也是。作者有话要说:就这样安排情节了,我记得有过相关说法,虽然有些扯……过时之人(5)但我和‘我’还不同,我已经弥补了我的遗憾。我又忽地想到,在离开人世前的那段时间里,佩吉是否忘记了我已经回来了。我想她是忘记了的,毕竟……这本身也是个bug,我没干扰事情正常进展是不想让这个世界变成平行宇宙,但没我的干扰只有我的存在它就不会变成一个平行宇宙了吗?何况我还存在了几十年?我不知道,我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深想后得出的答案可能不是我所希望的。佩吉的葬礼过后的时间便过的很快,反正几十年也都过去了,在那时的我眼中这几年并不算什么。我看着事情发生。我看着决裂与死亡。我看着时间慢慢来到那个时刻。那时我拿好我早早准备好的东西,回到了小木屋旁。班纳和巴基、山姆他们正因我没从台上出现而焦虑。对他们来说这就是几秒钟地事情,但对我来说这是几十年的事情。再看到他们时我会不会感叹时间的流逝呢?我现在想我会的。巴基注意到了坐在湖边长椅上的我——我知道他一定会注意到,在我没有表现出来时他就已经猜到了我的心思。我在长椅上坐着,等待着有人过来。过来的人是山姆,想必是巴基让他过来的。山姆看到衰老的我很是惊讶,他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眼,注意到了我手上的戒指。他的目光停留在戒指上好久,而后缓慢地问道:“你这是……是她吗?”“是她。”我笑着说,抚摸了一下戒指,露出怀念的神情,“我们有着很幸福的生活。”“就像托尼曾经说的那种。”是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托尼曾经对我说过那样的话,在一切都结束后我觉得他的话是那么正确。——在有选择机会的时候尽量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机会的。山姆点了点头:“我看出来了。”实际上我察觉得到他有很多想问的问题,却因种种因素而搁置了。有些时候不问也能得到回答。我又对山姆说道:“还有另一件事。”我弯腰将袋子打开露出里面的盾牌,将盾牌拿出颠了颠递给山姆:“这是你的了。”山姆接过盾牌,惊讶的表情更加明显:“为什么给我?我以为……”“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我回答,“美国队长需要有美国精神,能代领人们……而你是最合适的了,我已经老了。”“我相信你能做好。”我看着山姆将扣扣上试了试盾牌,又笑着说:“它很合适你。”“但它更适合你。”山姆沉声说,“你才是它最好的拥有者。”“但我需要找一个继承人。”“我明白,可是——”说到这儿山姆停顿了半响,我猜他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别的东西,“没人能成为美国队长。”“但是这个世界需要美国队长。”我直视山姆的眼睛,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我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