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心里咯噔一下。
他看到对面那双狭长的黑眸满是怜悯,“顾时宴,你错了。你只是把她送进了另一个牢笼,让她重蹈覆辙。”
顾时宴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我刚从阿拉斯加回来,她宁愿待在那个欺辱她的禽兽身边都不跟我走。”
阿拉斯加是谁的地盘根本就不用多说。
顾时宴不信,“不可能!”
郑媗就算真的在霍缙川手里,也绝对不是她自愿的,肯定是被迫的。
“不信你就去问问里面那两个孩子,他们身体里淌着的可是她和那个畜生的血。”
纪遇深努力去遗忘郑媗避他如蛇蝎的模样,却只让心痛加剧,甚至满腔怨怒。
都是伤害,凭什么他就不可原谅!
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
忽然,纪遇深蹲下身,讽刺玩味的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顾时宴腿上,故作懊恼。
“我忘了,你只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废人,就算知道了,又能做什么?”
“洗洗睡吧。”
纪遇深扬长而去。
独留下顾时宴,低头看着自己至今无法行走的双腿,握紧拳头,指节泛白。
宴会厅内,已经到了新人敬酒的环节。
西尔嫚无聊地四处张望,眼尖地看到那个她该叫外公的人扶着一个漂亮的奶奶出去了,她偷偷起身,追了上去。
她想问外公,她的妈妈在哪儿。
从侧门溜出去后,西尔嫚没注意到,还有一个小身影也尾随在她身后。
“咦,怎么不见了?”
一出大厅,郑泰安和秦蓉就不见了。
西尔嫚找了好几圈都一无所获,最后只能苦恼的蹲在泳池边,捧着下巴,望着水中的倒影唉声叹气。
好可惜啊。
差一点她就能知道妈妈的消息了,都怪自己腿太短,连个人都追不上。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
顾凛夏垂眸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霍然伸出双手,漂亮的小脸扭曲阴鸷。
那个男人不是警告他吗?
他偏不!
既然不喜欢他,那他就毁了那个男人喜欢的,他得不到,谁都别想得到!
眼都不眨地把西尔嫚推进了水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