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那时候我就会告诉他,这世上少了一个叫宫鹤京的人。”原况野歪了下头,“虽然这无关紧要,但钟情这样善良,我想,他会为你惋惜几句的。”
走廊上的监控器在无声运转着,镜头外的观众只能看见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但原况野却能看见对面人的眼睛里是如何爆出一根根血丝。
“还有什么要对他说的吗?请便吧。”
原况野让出通道,朝前走去。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轻声道,“替我转告他,我很快就回来。”
宫鹤京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突然开口道:
“他爱你。”
脚步声微顿。
宫鹤京又问:“你爱他吗?”
仍旧没有回答。半晌,脚步声继续响起,这一次,轮到原况野落荒而逃。
宫鹤京突然很想笑。
多么滑稽的命运啊,有的人天生就会爱,却不知道爱是什么;有的人后天才学会爱,却永远得不到爱。
爱让人懦弱,懦弱到近乎无耻。不知道爱为何物的人永远无法想象这种无耻会到何等地步。
既然如此,那就做一个无耻之徒吧。
宫鹤京突然抬眼,面对着墙角的摄像头和善地笑了一下。
他拿出口袋里的机票,当着镜头一点点撕碎。
然后向空中一抛,雪花洋洋洒洒,落到地面的一瞬间,整个摄影大棚陷入黑暗。
停电了。
棚内各处同时爆发出一声惊呼,镜头外的观众也面对瞬间黑屏百思不解。
宫鹤京就在这所有人的呼声中走向那间房门。
他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很有耐心地敲了几下门。
门内传出熟悉的声音:“况野?”
宫鹤京微笑应道:“是我。”
盲杖哒哒的点地声响起,有人拉开门。
在门开的那一瞬间,宫鹤京将那人死死抱在怀中。
门嘭一声关上,他转身将钟情压在门板上,一只手握住钟情的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狂热地吻了上去。
“我爱你,钟情。”
他在亲吻的间隙中絮语,“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
不管让他以谁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