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转身就被蓝老丞相叫住:
“你们知道镶王所面临的是什么吗?
全城五十万贫苦百姓,哪怕只有一半随他离开,需要派遣多少兵力护送?”
蓝楷宇:“……”
蓝老丞相重重一叹:
“书本乃身外之物,而每一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我们不能因为私欲,而把所有人置于危险之中。”
蓝维宇和蓝楷宇眼眶微红,紧紧握拳,鼻头一阵酸楚。
蓝老丞相仰头把眼泪逼回眼眶,哽咽道:
“苍梧太弱了,七国中,最贫穷的就是我们。
偏偏有些人自视清高,自我感觉特别好,看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唉!镶王清醒,奈何势单力孤,苍梧有灭国之危啊!”
蓝维宇和蓝楷宇心底颇不是滋味。
他们从小饱读诗书,空有一腔抱负,却被那些士大夫打压。
哪怕他们的父亲是当朝左丞相,他们兄弟也只领了一些修书编撰的闲职。
终究不能施展才华,帮助苍梧发展壮大。
书房内气氛低迷,而米子衿和蓝淑雅的小院却十分热闹。
院内灯火通明,钱嬷嬷指着一口空箱子摆手:
“哎哎哎,别放这个箱子,这个留给县主装衣服用,你们去库房再寻几个能用的。”
蓝淑雅拍了拍米子衿的小手道:
“距天亮还有些时间,你先去眯一会儿,等出发时义母叫你。”
米子衿本就有单独行动的打算,与蓝淑雅一拍即合告退离去。
她没有返回房间睡觉,而是一路询问到了书房,见到蓝老丞相便道:
“外公,我有渠道可以把府内所有大件物品全部运走。
您让人把床架和各种物品拆分一下,做好标记,镶王府的马车马上就到。”
蓝老丞相招手,让米子衿走到他身旁坐下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镶王的人马应该用在保家卫国的大事儿上。
相府几辈子积攒的财富,不是一辆车就能运完的,丢东西总比丢命强,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