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过去,你开始攀登高山,每逢子时便立于山巅,以明月为伴,清风为友,感悟刀法中的孤寂之意】【第一百六十年,多年的感悟,在某一日忽而爆发,你看向手中刀,只觉熟悉又陌生,你起势演刀,风灭一瞬大成】【二百四十年,你的刀法多年再不曾精进,兴许是自身境界所困,兴许是肉身有缺,不过这并未将你击败,只会让你信念越发坚定】【三百年过去,某一天,大雪淋头,你持刀立于雪中,看雪花再风中飘荡,忽而顿悟,一刀出,自此刀法圆满】【往后五十年,你回顾这三百年的习刀经历,只觉感慨万千,刀意越发坚定,不知不觉间,在体内种下一颗意种,自此,可言在融筋境,不弱于任何人!】【本次推演结束,剩余妖魔寿元:一千五百二十年】【当前武学:金骨·风灭一瞬(圆满,刀意高涨)】“意种?!”。张观山心念一动,微微闭目,意识落于丹田,见丹田之上有一物,形似一把刀,虽说十分渺小,可却蕴藏着极其恐怖的刀意。这妖魔寿元花的值!张观山嘴角微微扬起,这所谓的意种,便是武者一身武学的凝聚,剑有剑意,拳有拳意,刀自然也有刀意。若道寻常,唯有踏入上三品才能凝聚意种,那些天赋卓绝之人,兴许可在金骨境凝聚意种。不曾想他将这刀法推演至圆满,竟在融筋境便凝聚了意种!“龙儿,这一路上走的慢些,时间来得及,莫要出了什么意外!”。“到了驿站,银子莫要省着”。“孩儿此去进京,定能考取功名,日后高官厚禄,绝不会忘记爹娘!”。“哥哥,明年放榜后,你一定要回来啊”。忽而,一阵声音传了过来,张观山微微侧目,见城门前有书生进京赶考,家中人一再叮嘱,眼中有万般不舍。那书生上路时,一步三回头。“高官厚禄,这书生倒是实诚”。读书人,有几个不为了高官厚禄?倒也不值得耻笑,家中父母已老,尚有年幼舍弟,若还想着一腔热血,提笔治世,那才有些怪!想到这里,张观山不由摇了摇头,见这书生离开云州,让他莫名想起了他离开金陵县。或许有时间,他也该回去看看了,也不知张行川过的如何,还有灵儿,张家手下那群人。他走后,可有人欺负他们否,不过此事应不太可能,毕竟金陵的知县圆滑着呢!此次离开云州城,比那时差远了。“张大人!!”。走了十多丈远后,忽而,一道略有些稚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张观山脚下一滞,回头看一眼,见一道瘦弱的身影,正踮起脚尖,朝他摆手。“年小子……”。张观山呢喃自语,那说话之人,正是初来云州城时遇见的年庚福,在其身旁,还有其母林之遥。背后站着一位身穿轻甲,面容威严的男子。若他记得不错,那男子应是驻守在云州城的千夫长。“张大人,再过一个月,我就要去从军了!!”。年庚福神情激动,摘下腰间的刀,高高的将其举起,不顾城门前的百姓,朝着张观山大喊一声。“张大人还没走!”。“还好赶上了!!”。忽而,又是两道焦急声音传来,青安,青武两兄弟,带着青官渡的孙儿,青平春来到城门前。“张大人,我昨日就猜到,你今天要走了!”。青安嘴角咧开,笑的很是得意。“张大人,待到明日,我们便会带平春去京畿,日后再见!!”。青武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待到日后,我一定会成为像我爷爷那般的武部校尉!”。青平春小脸红扑扑的,捏紧拳头,生怕张观山听不见,喊得比青安,青武声音还大。“张大哥,日后江湖有缘再见!”。李家李员外之子,李江北身穿布衣,站在城门上,腰背挺得笔直。云州城太小了,小到玉经境都没几个,若是一直待在云州城,此生最多也就玉经境了,倒不如外出走走。在其一旁,还站着一位白发长须,慈眉善目的老者,乃享有云州城第一人的李兴雨。二人虽都姓李,却并非本家,不过自妖魔袭城一事相识。“这云州城,老夫是待够了,不如跟年轻人去江湖上走走,看看还有故人在世否”。李兴雨轻拂白须,眼神深邃似渊。现在的大乾,可谓是精彩。哪怕是待在云州城,他都听闻外面是何等盛世。百家争鸣,天才齐出!这张观山,便是镇妖司的天才,一个名副其实的天才!若是他能亲眼见一下改写史书之人,此生便不算白活!适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微风轻拂,隐约夹杂着淡淡的香烛味,城门前的百姓四处张望,却不见笛声何处来。张观山微微抬首,见虚空之中,有一老者放下玉笛,朝他拱手做揖。“云州城隍明方台,祝张校尉此去武运昌盛!”。“诸位,告辞!”。张观山嘴角勾起,摆了摆手后,在众人以及城门前百姓的视线中,转身离开云州城,渐渐消失在漫长的官道上。这一面,或是永别,或是某天闲坐于茶馆,方才能听见几句故人的传闻。……仅是一刻钟,镇妖司武陵校尉离开云州城的事,好似一滴火星落在干草垛,传遍了整个云州城。“那张校尉,着实是可惜了,愚昧之人太多,如此侠肝义胆之人,待在云州城只会有好事!”。“我也这般想,近来这些时日,城中那些地痞再没蹦哒过”。“哎~,确实是可惜了,那张校尉在云州城多待些时日便好了”。“是啊,我听说,这云州城附近的山匪之流,皆是张校尉肃清的!”。张观山走的那一刻,名声急转,在百姓口中没了骂名,改为是可惜,有些人光看说话时的模样,恨不得那时拦住张观山,求他在云州城多待些时日。……:()屠夫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