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如府里太太,那也比那些富商家正室娘子强出不少。”
婆子嘀嘀咕咕,说了两车话。
姜云夕听不过,指着桌上娘家嫂子送来的面果子,“这果子你们拿去吃了。”
婆子愣了下,看那桌上的面果子,面上闪过一丝嫌弃,端着那面果子出去。
姜云夕抓起桌上一个佛手朝门口砸了去。
两个婆子赶走,姜云夕起身提笔写了几句话,叫自己的丫头,想个法子将信送出去。
曹锦宥安排来的婆子虽看的紧,但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无。
自从云絮将这里亲信小厮都打死后,这里的小厮有一半多都是曹家人,只两个姜云夕的亲信。
因此,有事找姜焕洲十分不便。
好在信送去不过一夜功夫,宋氏过来了,借着送首饰的名义进来。
宋氏跟来的丫头婆子多,把曹家安排过来的两个婆子支开,妯娌才说体己话。
宋氏压低了嗓音说道:“拐子李确实不见了,就花神节那日,如今还没放出来呢!我派人去打听,也没说犯了什么事情。”
姜云夕有些惊慌,咬牙道:“我只问你,事到底成了没有?”
宋氏摇头说不知,她收买的人打探不到消息,外头人人都知道国舅和国舅夫人一同出城游玩,还有不少人看见。
但若真是这样,为何扬州来的几个人失踪,还有拐子三等人也都关了起来,连面都不得见。
“哥哥交代你的事情,办成这样,你是找死么?”姜云夕抬手就给了宋氏一巴掌。
挨了打的宋氏慌忙起来,站在一旁低着头,嗫嚅着道:“曹家和咱们从前的人家不同,这可是当朝国舅,太后的娘家。”
“那又如何!”姜云夕气急败坏,要砸东西,偏又怕被那两个婆子知道,告诉曹锦宥。
姜云夕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又回头站在宋氏跟前,低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做了这次,往后便清清白白做人。让哥哥把外头见不得光的生意都处理干净了。”
宋氏低着头,低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的性子,那些生意比别的都赚钱,何况——”
“别说了!”姜云夕凑近宋氏,用警告的语气道:“我不管你们如何想,若不愿意收手,大不了一拍两散。”
宋氏叹气,拉了姜云夕坐下,伸手揉着红肿的脸颊,“兄妹共事多年,说这样的话便伤感情了。你哥哥如今在军中,当真是有才无处使,他的心思你还不知道么?”
姜云夕冷笑,自嘲地道:“咱们是什么人,想在朝堂上立足,想名扬四海?也不想想咱们之前是做什么的。便是天下人能容得下,那些权贵能容得下?我也不怕伤不伤感情的,你们不顾我死活,我为何要顾念兄妹之情?”
宋氏面带怒气,豁然起身,随即又收敛了怒火,低眉顺眼地道:“妹妹放心,回去我自会劝你哥哥收手。还请妹妹多在国舅爷跟前替你哥哥美言几句才是。”
不提此事还好,提起姜云夕怒气更盛,对宋氏埋怨道:“他防着我呢!哥哥与他谈论国策,明着赞扬哥哥才学过人,背地里却说哥哥行为不端,不该位居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