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絮闻言笑了,反讽道:“难道不是大嫂自作自受?原本你我河水不犯井水,大嫂便是看不顺眼,我也是曹家当之无愧的四太太。未来曹家的当家主母。”
高氏冷哼一声,正要说话,云絮打断了她。
“该说的我与大嫂说了,该传的话也传到。大嫂有什么不满也别冲着我来。”说罢,云絮起身告辞。
这个高氏,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些什么!去了庄子上性子变得越发古怪起来。
她与曹文宥夫妻几十年,也没见多恩爱,从前房中也有好几个小妾,也不过如此。
得罪了梁氏,摆明了不想过好日子。
云絮也想不通高氏图什么,只得将高氏的态度告诉梁氏。
梁氏闻言恼怒不已,她本是好意,给高氏体面,也是给她个台阶下。
不成想,这么不识抬举。
“罢了,她愿意便还是曹家儿媳,若是不愿意,老大身边也不能没个当家做主的人。”梁氏说罢,命云絮退下不提。
圣旨第二日便下来,封了林若海三品官,待五月方出使各国。
姜云夕听说,气得七窍生烟,明明与海外建邦交是她哥哥提议,却为他人做嫁妆,那人还是云絮,如何不恨?
正想着如何找曹锦宥问罪时,宋氏来了,姜云夕不耐烦,正要让下人打发出去,岂料宋氏进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男人一进门便一掌将人打倒在地,骂道:“废物!”
男人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点,阴鸷的眸直勾勾地盯着姜云夕。
姜云夕委屈地捂着火辣辣的脸,唇角鲜血溢出,却不敢去插,手撑着地,缓缓地起来,对视上姜焕洲怨毒的眸,吃吃地笑着道:“大哥只知道怪我,不曾想过自己的错处?”
姜焕洲在上首坐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姜云夕,眼底没有一丝温度,一字一顿地道:“你的意思,该是我的错?”
姜云夕低头说不敢。
“往后还有机会的,大哥不是还有一条门路么?”姜云夕劝道。
姜焕洲冷哼一声,这些女人没一个是有脑子的,让她们发卖个人都能办砸了,还把自己人折出去几个。
再这么下去,自己岂不是白白为他人效力,他这个人,连提都不配提起?
“还有那香没了,曹锦宥对我冷淡的很,你不知道,那日原本要成的,就因为曹锦宥抛下我,那死丫头现在在曹府,咱们的人进不去,也实在难。”姜云夕战战兢兢地解释道。
姜焕洲把玩着手里的黑玉扳指,目光阴晴不定,看不出喜怒来。
站在一旁的宋氏忙上前打圆场,“虽错失了一次机会,咱们往后更要小心谨慎才是。那叛徒也不是没办法处置了,别忘了,我在那边还有人。”
姜云夕也跟着附和,先处置了叛徒,然后再找个调香师,只要把曹锦宥握在手心里。
不怕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他们三个出身微末,自小在狼窝虎穴中长大,能有今日全靠姜焕洲运筹帷幄。
“我再给你个机会,还有两个副使的差事,你若替我拿下来,过往不究,若是不能——”说着,姜焕洲抬起眼眸,盯着姜云夕的眼。
姜云夕赶忙低头,不敢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