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夕便问:“还有什么事儿?”
“太太还赏了您一套头面,您要不要看看。”门外小丫头回道。
闻言,姜云夕出来,见丫头捧着一套金器头面,这做工自不消说,金灿灿的令人爱不释手。
想到屋里的宋氏,姜云夕压低了声音说道:“嚷什么,送库房去,没见我这里有客人么?非要提起我是曹家小妾的事儿?”
丫头悄悄退下不提。
回屋见二人已经起身,姜焕洲用警告的语气说道:“云夕,机会我给过你了,要是再失手,可别怪哥哥我心狠手辣。”
说罢,跟在宋氏身边一直低着头的女子抬头。
姜云夕惊地说不出话来,那女子竟与自己十分相似,且还年轻貌美。
姜云夕心中忐忑,姜焕洲这是给她找的替代品?
姜焕洲轻哼一声,在众女眷簇拥下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人一走,姜云夕心中慌乱,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她还年轻的很,不过二十六罢了。
只是,曹锦宥喜欢的到底是二十六岁的脸,还是十六岁的?
一时间,姜云夕心里没了底,那女子是精心训练出来的,有着大家闺秀的仪态和骄矜,尤其是看自己的神情,宛如第二个云絮。
不,她才不要悄无声息地消失。
“打一盆冷水来。”姜云夕对外头的丫头们吩咐道。
春寒料峭,伸手进去只觉那水能冻到了骨子里。
姜云夕一咬牙,褪去外衣,进盆泡了进去。
果然不多一会儿,姜云夕便觉天旋地转,双腮烧的通红,虚弱地命人请大夫。
底下人也很有眼色地去请曹锦宥来。
曹锦宥从宫里出来,听说姜云夕病了马不停蹄地赶了来。
那娇俏的人儿虚弱的躺在床榻上,双腮通红,不由得让曹锦宥想起当年,她被后妃刁难,落了水,偏长姐不在,没人能护着她,堂堂长公主连个御医都请不来。
曹锦宥上去将人抱在怀中,眼里的心疼溢于言表。
姜云夕咳嗽两声,娇滴滴地喊了声:“爷,奴家昨儿做了噩梦,您嫌弃奴家出身卑微,不要奴家了。”
曹锦宥听着,心口发紧,柔声哄着女人:“胡说,我怎会舍弃你。”
这倒是实在话,曹家还不缺姜云夕一口饭吃。
“奴家不求名分,只求能在爷身边,能看着爷,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姜云夕说着,晶莹的泪缓缓低落。
“胡说,我不许你离开我。”曹锦宥将人抱的更紧,生怕一松手人便永远离开了自己似得。
姜云夕头贴着男人的胸襟,柔声哀求:“那爷今晚留下来陪着奴家好不好?”
曹锦宥想也没想答应下来,让人回去和云絮说一声,不回去陪她用饭了。
怀中人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低低地道:“太太当真是好人,今儿还派人给我送了好些东西来。”
“她是当家主母,照顾你们是应该的。”曹锦宥随口答道。
姜云夕吸了吸鼻子,抬头望着男人英俊的面庞,反问曹锦宥,“那爷说,是她好,还是我更好些?”
曹锦宥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认真看着姜云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