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真诚道:“好,我在这儿等。翠云,去吧。”
守在孟柔儿身边的丫鬟翠云一愣,看看昌平又看看孟柔儿,不知道该不该动。
昌平对自己从娘家带来的斓嬷嬷说道:““你与翠云一起去吧,我和孟姨娘就在这儿等你们。”
话说到了这儿,孟柔儿没办法,只好冲翠云点下头,同意了。
斓嬷嬷和翠云刚走出莲子厅,就碰上了段君耀。
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孟柔儿起身,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的扑了过去:“老爷您可回来了,姐姐在这儿查我的账呢,老爷,姐姐是不是不把我当一家人呀。可怜我为了老爷失去一个孩子,到头来却连段家人都算不上。”
昌平起身,语气和平日一样柔和:“说到孩子的事儿,老爷,柔儿刚失去孩子,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我打算再给老爷纳妾,让老爷添子添福。老爷看可行否?人选,我会好好斟酌,一定让老爷满意。”
段君耀本来是要发火的,可是昌平的话都是为了自己为了段家好,他反倒是不好意思说些苛责的话。
孟柔儿见段君耀愣了,便急了,伸手锤在段君耀胸口:“老爷!柔儿还没出小月子,您怎么就要纳妾了?”
“夫人说说而已,柔儿不用当真。”段君耀轻声安抚。
昌平并不认同:“老爷,我不是光动嘴皮子的人,既然我说要给老爷纳妾,分担柔儿的压力,言出必行,那就必然要做到。老爷,我已经和斓嬷嬷还有枇杷说过了,我让她们明天去把城里最有名的媒婆找来,这月之内,肯定要给老爷纳妾。”
段君耀看着昌平,突然搞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孟柔儿的目光扫视昌平,想要把她拆开好好看看,是真好心还是针对自己。
在民宿,昌平把全部的事情和盘托出,祁遇听完略加思考,便开口道:“勾栏里认识的人,哪儿有什么真情实感,不过是孟柔儿会媚男罢了。昌平,你若是真打定主意了,那就再给段君耀纳一个妾。这人必须要比孟柔儿更会拿捏男人,但同时,你要抓住她的软肋,让她成为你的人。先向孟柔儿宣战。”
莲子厅三人,两一对立而站,实则内心各怀心思。
祁遇如是说:“段君耀是商人,钱最重要,若账房先生不是你的人,或者你收不了,那就换了。”
昌平以账房先生奸污丫环为由,把账房先生直接扭送官府,又亲自挑选了新的人掌管账目。
祁遇还说:“买地,购房,把钱握在自己手里,不要让段君耀发现了。你可以先用段府的名义购买,等找机会改成你信得过的人。这叫提前转移财产。”
昌平带着斓嬷嬷和枇杷坐马车在城外看地,购置大批量的田地,又连买京城几十家店铺,美其名曰‘收租用’。
祁遇一边剥橘子一边说:“得有帮手,你和斓嬷嬷、枇杷说到底也只是弱女子。你看看能不能从娘家尽快找到心腹,要是男人,护你周全。”
昌平连夜修书给父亲,请求父亲把弟弟曾经的跟班青松送到京城服侍自己。武安王答应了,接到信的第二天就让二十出头的王府护院青松一个人骑快马赶往京城。
祁遇把剥好的橘子分一半给昌平,语重心长:“只要你够狠,就没有什么能打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