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皆是语重心长。
庄夫人却是心下后悔不迭。
刚才为了让常乐县主觉得庄家可怜,是彻底和庆国公府决裂了,从而放心地去庄家参加赏菊宴,故意将庆国公府说的过分了些。
此刻,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早知这般,还不如直接邀请呢。
柳烟柔静静地看着庄夫人,心下冷笑,面上却是一脸的义愤填膺,道:
“我平生最是见不得庆国公府这般以权势压人之辈,既然庄夫人来找我说这事儿,那也定是要个结果的。”
柳烟柔说着就唤道:“寻巧。”
庄夫人忽然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这柳烟柔又要干什么。
就听柳烟柔神色肃然地吩咐道:
“你去纠察司一趟,替庄夫人报案,纠察司有督公的人,即便是庄夫人不亲自前去,定也能看在我和督公的面子上,受理了庄夫人这庄案子。”
“庄夫人,我和庄夫人一见如故,这件事,我定向着庄夫人,纠察司问起来,我也定会将庄夫人刚才所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知,哪怕是到了公堂上,我也不惧,绝不会让庆国公府再嚣张。”
庄夫人彻底傻眼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柳烟柔。
她是傻子吗?
听不懂人话吗?
她明明都说了不合适,她怎么还让人去报官?
别说没这回事。
就是有,也不是报官能解决的事儿啊!
歹毒心思
寻巧心下暗笑的应了,“是。”
不等庄夫人反应,立马就应下往外走。
“不不不,不报官!”
庄夫人终于反应过来,着急地扑过去拉住了寻巧。
“回来!不报官!常乐县主,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报官了!”
说话间,语气都变得尖锐。
哪还有之前半分伏低做小的温柔热情。
寻巧一脸无措地看着她,“庄夫人这是做什么?您刚才那般哭诉,难道不是想请我家小姐帮忙主持公道吗?这事儿交给纠察司也没错啊。”
“我什么时候让她主持公道了!”
庄夫人怒吼,意识到自己语调不对,连忙又道:“常乐县主,我说那些不是报官的意思。”
“不是报官的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柳烟柔淡淡扫了她一眼,端了茶,轻轻抿了口,看着庄夫人的目光也逐渐变冷。
“庄夫人来找我哭诉,不就是看中我和庆国公府的恩怨,想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让我站在你这边一起对付庆国公府吗?为何又忽然反悔?”
“不是这样的!”
急切之下,庄夫人声音尖利,“我也没说要对付庆国公府啊!”
“没有吗?”
柳烟柔一脸无辜地重复了庄夫人刚才说过的话,眼神中却带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