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训气得肺都炸了,仅仅18个哥萨克火枪手,外加几门火炮,居然把自己搞得伤亡过半。自己可是突然袭击啊!
这种棱堡是真的恶心!
不得不说,跟随张庭训打仗的萨哈土着兵,今天的表现极为勇敢。他们要么来自张庭训治下,要么来自关系最好的部落,又跟哥萨克有深仇大恨,打起仗来全都悍不畏死。
看着麾下将士的尸体,张庭训没有胜利喜悦,他亲自指挥的人生第一战,伤亡率竟然超过了50。
至于阵亡的萨哈土着士兵,张庭训决定厚厚赏赐其家人。
“总管,还要追杀吗?”副官来问。
张庭训摇头:“不必了。战舰守住河口,禁止任何船只来往,把东边的哥萨克全部堵死,老子饿也要饿死他们!”
至于城外那些哥萨克,在大同军攻上棱堡的瞬间,就全都朝西边逃走了。向西数百里外,还有一处哥萨克据点,现在去追肯定追不上。
文化水平不高的张庭训,站在染血的城头,望着广袤森林感叹:“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nbsp;船队浩浩荡荡向前航行,很快就到了被哥萨克劫掠的部落。
岸边停靠着几艘船只,用绳子拴在树上。
三个哥萨克强盗,正在那里守船,更多强盗劫掠村庄去了。见大同军杀来,那三个家伙立即跳船逃跑,惊恐呼喊道:“契丹人来了,契丹人来了!”
大同军战士划船过去,蹲在船上瞄准岸边树林。
土着辅兵则划着桦皮船,砍断哥萨克船只的绳索,把那些哥萨克的小船全部抢走。船上还有上百张皮毛,估计是从附近部落弄来的,另外还有这些哥萨克的行军粮。
“不要上岸追赶,加速前进!”张庭训下令。
大同军的船队,迅速驶离此地。
不多时,十多个哥萨克强盗,带着三十多个土着仆从军赶回。他们看着被砍断的系船绳索,看着空荡荡的河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咋办。
回去报信是赶不上了,此处距离城堡好几百里。
他们只能抢劫萨哈土着的桦皮船,慢悠悠的划回去,可划回去送死吗?
张庭训让士卒和辅兵,分成两组轮换划船。
不划船的,轮休时必须睡觉,不管是否睡得着,都要闭上双眼休息。撒网打渔也不搞了,甚至不再上岸,别说吃饭,拉屎都在船上解决。
如此一来,行军飞速。
中途又遇到一拨哥萨克强盗,依旧是快速抢船离开。
数日之后,便抵达奥廖克明斯克。
“你跟我说这是木寨墙?”张庭训放下千里镜,转身质问道。
哈巴罗夫愣了愣:“以前确实是木寨墙,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变成夯土城堡。”
“加速登陆!”张庭训大吼。
城堡位于鹿江(勒拿河)与奥廖克马河交汇处,哥萨克此时也看到了中国船队,疯狂呼喊着进城防守。
由于是突然袭击,城上炮手还没就位,有的甚至大白天喝醉了在睡觉。
他们肯定没有多余粮食酿酒,但雪化了一个多月,从附近土着手里,抢来或买来不少羊奶酒。除了少数留下过冬,其他的羊奶酒敞开喝,生怕喝得慢了被人偷走。
醉醺醺的炮手就位时,中国船队已经靠岸,只部分乘坐桦皮船的土着辅兵还在火炮射程内。
“轰轰轰!”
炮声响起,两条桦皮船被浪翻,土着辅兵顶着炮弹疯狂往岸上游。
张庭训率军从城北登陆,哈巴罗夫叫喊道:“城西沿岸是哥萨克强盗的耕地!”
“不用你提醒!”张庭训没好气道。
十多个哥萨克,正在监督数百奴隶种地。雪化一段时间,冻土表层也化开了,正是种植土豆等作物的关键时期。
还有些哥萨克,以及土着仆从军,正在附近的河里捕鱼。
看到中国军队杀来,耕地里的哥萨克疯狂逃跑,土着奴隶则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至于河面上的,早就划船开熘了。
张庭训根本不管城西敌人,带领士兵扛着梯子就去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