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夏树莫名其妙乐了一会,拎起一件风衣外套的袖口,稍微凑近,轻轻嗅闻。
这件没有洗过,黑泽也没穿过。
残留着一点出厂时熨烫的味道,是簇新的气味。
下一件。
也是全新的。
下一件。
这件已经洗过了,袖口还残存一点烟味,很淡很淡。
再下一件……
北条夏树无比自然地抖开一件墨绿色的高领内搭……他突然止住动作。
“我这样是不是有点那个……变态啊。”他意识到了什么。
显然,正常人并不会这么做。
这样不对。
喜欢同性已经足够出格,再变态下去就该去看医生了。
北条夏树心虚的把外套整理好,恢复成一开始那整齐无比的排列状态。
几件薄衣物被他摊开丢在床上,他记性和动手能力都不错,也能按照黑泽叠衣服的习惯,把它们折回原来方正的样式。
做完这一切,掩埋好‘犯罪证据’,北条夏树终于松了口气。
他关上衣柜门,起身,准备去客厅——
卧室门边站着黑泽阵。
银发男人倚着门框,表情很淡,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唇角牵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这一幕分明从未发生过,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北条夏树无暇回忆,当场尴尬到大脑宕机,表情和动作都僵硬了。
对方居高临下地询问,神态愉悦:“在做什么?”
北条夏树:“…………”
这很难解释。
怎么解释都会越描越黑。
他讪讪地说:“衣服乱了,我帮你叠好。”
“是么。”
黑泽阵不置可否地说着,朝他走过来。
“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