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婢女给她准备了开水,说想喝热的。”
“然后将人赶出去,说自己想静一静,后天她活生生把自己的嗓子烫坏了。”
“而且她还忍着没发出半点声响,婢女今日一早才发现此事。”
“着急忙慌地请了御医,但是御医说伤得太厉害了,以后说不出话了。”
“她还发了烧,御医觉得能把性命保住就不错了。”
容枝枝听到这里,脸色发白。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朝夕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来。
她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甚至站不稳:“怪我!都怪我!。。。。。。
**紫宸殿内,晨光熹微。**
顾南栀端坐案前,手中捧着一份奏折,神色冷峻。
沈昭步入殿中,躬身禀报:“娘娘,裴太傅已收到您的召令,正在进宫的路上。”
顾南栀微微颔首,缓缓放下奏折:“他终于肯来了。”
沈昭迟疑片刻,低声道:“属下听闻裴府门前守卫森严,暗中有不少人盯着他的行踪。看样子,不只是我们对他有所防备。”
顾南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皇帝虽老,却还未糊涂到任由我为所欲为的地步。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殿外渐渐热闹起来的宫廷甬道,语气淡然:“不过,今日之事,他若想插手,恐怕也来不及了。”
沈昭垂眸:“娘娘的意思是?”
顾南栀回过头,目光如炬:“裴衍今日入宫,便是要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要么归顺于我,要么……死。”
沈昭心头一凛,低声应道:“属下明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名侍女匆匆入殿,跪地禀报:“启禀娘娘,裴太傅已在殿外候见。”
顾南栀淡淡一笑:“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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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裴衍缓步走入紫宸殿。**
他身着官服,神情沉稳,可那双眼中却透着一丝疲惫与隐忍。
“臣裴衍,参见皇后娘娘。”他恭敬行礼。
顾南栀抬手示意他平身:“裴太傅免礼。”
待裴衍起身,顾南栀静静凝视着他,良久未语。
裴衍亦不回避她的目光,坦然迎上。
“昨夜永王图谋兵变,已被擒获。”顾南栀缓缓开口,“京郊大营已在我掌控之中。裴太傅可知此事?”
裴衍点头:“臣已听闻。”
顾南栀轻笑一声:“那你可曾想过,自己该如何自处?”
裴衍沉默片刻,低声道:“臣只是个文臣,无权无势,只求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顾南栀轻轻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裴太傅,你这一生,真的问心无愧吗?”
她缓步走近,声音清冷而锐利:“当年太子被废,你身为东宫太傅,未曾挺身而出;如今永王作乱,你依旧袖手旁观。你以为这样便能保全自身?”
裴衍面色微变,却仍强撑镇定:“娘娘言重了。”
顾南栀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裴太傅,你错了。你早已卷入这场棋局,再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