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月见她拘束,便温和地说:“你就是芸娘吧,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芸娘只当时到了地方,主人家不要他了,忙跪下来说:“奴婢死了丈夫,被婆家发卖,这世间再没有一个亲人了,求夫人不要把我赶出去,不能伺候国公爷,就让我当个粗使婆子吧,我什么都能干!”
赵婉月扶起她说:“你别急,我看你把老爷子伺候得干干净净,卧床十多年都没有长褥疮,可见是用了心的。
我问你的家人,是想着,老爷子离不得你,若是有家人,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他们接过来,一并在府上做活,也免了你一家分离之苦。既如此,你就安心地伺候国公爷。”
芸娘这才呼出一口浊气,连忙给赵婉月磕头。
她一个女子,这些年伺候老国公爷,虽然辛苦,可都是手上的活路。
她如今又到了这把年纪,要是主家不收留,把她发卖了,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赵婉月扶起她,随手将手上的镯子摘下来说:“这些年都是你把老国公爷伺候得那么好,也算是替我尽孝,这只镯子,是我的谢礼。”
说完就把镯子戴在芸娘手上。
芸娘连声拒绝,赵婉月不由分说地戴在她手上说:“以后,老爷子,还得你多费心。”
见主母如此通情达理又慷慨,芸娘低声道:“夫人,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报仇的机会来了
赵婉月见她神情紧张,便问:“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芸娘见四下无人,才说:“夫人,起初,国公爷初见二爷的时候,也是害怕的,不知道二爷用了什么法子,过了几日,过公爷看见二爷就笑了,我总觉得这里面哪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赵婉月听完,陷入了沉思,她也很好奇苏博浩是怎么做的。
芸娘见夫人不说话,只当是夫人生气了,连忙赔罪。
赵婉月淡淡一笑:“芸娘,你做得很好,国公爷只有小孩子的心智,不辨是非,你要多警醒着点,有什么事情,只管来告诉我。”
芸娘不是爱搬弄是非的人,也不是得了镯子要巴结赵婉月,她就是觉得这个二爷有些不对劲。
老国公爷醒着的时候,他和颜悦色,一旦人睡着或是昏迷了,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她真担心,老国公爷有什么不测,好在,这位夫人,像是个心善的。
苏博浩不是个东西,赵婉月早就心知肚明,如今国公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苏博浩想捣鬼,门都没有。
倒是苏博浩这次回来的不明不白她得让父亲帮忙打听打听,若真是逃兵,该如何处理。
赵婉月才想到这呢,苏博浩哼着小曲回来了。
他显然也知道赵婉月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直接说:“大嫂,你呀就别担心我会连累你们了,我已经到兵部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