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赵宏业有些气愤的说:“皇上,我那里是工部,在哪里干活的,不止要有手艺,还得有把子力气,必须得是男子啊,那些女孩,有的被父母牵着,有的干脆自己来了,非求着我给她们寻个差事,这不是胡闹吗?”
皇上颔首:“确实是胡闹,冲撞衙门,简直其心可诛!”
赵宏业忙解释:“冲撞倒是没有冲撞,他们不推搡,不拥挤,就那么好好的站在衙门外面,一个劲儿的求我呢。
搞的我,连让人撵她们走都不敢,这传扬出去,不得说我们欺压百姓了,可我这里也不招工啊!”
京兆府尹谢义承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她们就那么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说女子学堂关了,不止接济家里的银钱断了,连女儿的吃食都解决不了,眼瞅着要饿死了,说我是他们的父母官,求我帮忙,我能怎么帮,一个两个也就罢了,那么多人,能有什么办法。”
皇上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意见,脸上也看不出悲喜。
御史中丞张大人上前说:“不过区区一个女子学堂,哪里就有那么多人,再说了,他们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人,怎么会想得到围堵衙门这种办法,我看,是有人在后面动了手脚。”
赵宏业恍然大悟道:“张大人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若真是别有用心的人怂恿的,这事儿的性质可就严重了,这是公然和朝廷跟皇权叫板啊!”
皇上看了赵宏业一眼,心里多少有些疑惑,他是故意撇清关系,还是苏灵溪跟这事儿当真没有关系。
不过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这事儿确实有些棘手,不光要查是不是有人推波助澜,还得安抚好这些围堵衙门的百姓。
一个两个可以暗中处理掉,那么多人,必须好生安抚,才能维持他这个仁君的名头。
说到底,是自己太惯着长姐了,竟让她跟苏灵溪将女学壮大到这种程度。
他沉声道:“张御史,既然你认为此事有蹊跷,那么你就负责查清此事,看看这些人是不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官兵打人了
张御史巴之不得能亲自去查这件事,只要确定是有人怂恿,那么就能断定这女学堂是有些人挑战夫权,挑战皇权的工具,这女学和它背后的人,通通都得遭殃。
皇上没有交代他要好生安抚那些围堵衙门的人,御史本来就负责肃清风气,皇上只说,让她务必快速解决此事,衙门是朝廷的脸面。
其他大人也十分默契没有提及此事。
谢义承之流是不想惹祸上身,徐莫和赵宏业这类,则是想看张御史给这件事再加一把火。
皇上明明预见到了存在的风险,也只字未提,不知道有何用意。
张御史本就是个老古板,觉得女子就该安于后宅,女学堂的事,他一开始就是反对的。
可是,那时候皇上被镇国公府那个小丫头蒙蔽了双眼,又要靠着苏博文去西境卖命,这才让苏灵溪当了个礼部主事。
自从发现女子学堂挡了他家财路之后,他弹劾女子学堂的折子就没断过,皇上都不怎么重视,因为女子学堂确实解决了一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