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撒娇。
这个转变叫陈怀谦身体微僵,耳尖红了一片。
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陈怀谦皱了皱眉“你……是从哪回来的?”
宿淮还没回答,陈怀谦就察觉到腹部洇湿的布料,以及空气中的淡淡的腥甜。
他伸手把宿淮抱到床上,衣服一掀,果真看到了那血肉模糊的伤口。
“怎么回事?”
陈怀谦神情冷了下来,立即就要去拿药,却被宿淮拉住,又一次被抱住,黏人的紧“没事,我现在是鲛人,不怕受伤,很快就好。”
“让我抱会儿,怀哥。”
陈怀谦没说话,他低下头看着毛茸茸的头发,克制的思念与感情丝丝缕缕的冒出,他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头发白了,眼睛……怎么了?”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宿淮捏着他的衣角,手指无意识的摩挲,他仰头看向陈怀谦“没有。”
眼睛红的像只小兔子,一脸冷酷的看着自已。
陈怀谦的目光掠过他红肿的唇,忽然握住了他的手“你说谎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摩挲手指。”
“宿淮,你骗不了我。”
闻言,张宿淮愣了愣,红红的眼睛里水光弥漫,猝不及防就滑落下来。
陈怀谦吓得手一哆嗦,他伸手就拂过他眼角的泪水,不曾想越擦越多。
青年叹了口气,俯下身抱住了他。
“怎么还是那么爱哭?”
春生继承老大忽悠人的本事
额前的碎发在脸上打下细碎剪影,张海哥抱住他精瘦的腰,久违的温暖袭入四肢百骸,两道心脏跳动的声音逐渐贴合,分不清彼此。
门外匆忙的脚步声愈发的近,环住腰身的手也骤然发紧,直到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查房。”
陈怀谦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伸手将被子拽起,将人裹住,正要去应付外面的警卫时,微凉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微微用力,就把陈怀谦拽到了床上,张海哥脱下外套,俯身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你这样去,差点意思。”
陈怀谦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棕色的瞳仁紧紧盯着他,张海哥错开视线,低头吻住他的脖子,留下印记。
布满青筋的手背死死抓住了床单,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激烈,白发青年叫出了娇媚的声音,低喘加上刻意的呻吟。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下来,显然听到了房里传来的暧昧的声响。
“咳……船上发生命案,你们……呃,先出来让我检查一下。”
“不配合的话,我就开门了。”
不曾想,房间里的女声越来越剧烈,听着门外的警卫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