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你。”张海哥收回视线,低声道:“他在表演,内里和表面极度不合,不过没你演技好。”
这话一出,齐墨呲着大牙一收,危机感立即涌上来,连忙开口“那是之前,现在不是!”
张海哥看向他“齐先生,我想不起来之前的事,但这些天我对你的了解已经掌握了九分,你总是在模仿观察别人,掩饰你心中真正的感受,可在我面前,你不必这样。”
“不用羡慕别人,你没有的,我会给你,齐先生……”
口中话还没说完,身体忽然腾空而起,抬头就看到齐墨略显严肃的神情“你是在跟我表白吗?”
张海哥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耳垂红的滴血,他垂眼避开了那道不可忽视的视线,转而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一声不吭。
柔软的蚌肉悄悄探出来,摸索着朝外面挪去,逐渐把眼前的黑色大贝壳当成了自已蚌壳,缩在里面不出来。
齐墨微微愣住,随后低笑一声,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外面的雪大了,纯白的雪花簌簌的飘落,街上的行人渐渐变少。
齐墨出来时带了一个垫子,铺在了轮椅上,这样不容易着凉。
他看着乖乖坐在轮椅上的小团子,心中泛起了苦涩,鲛人畏寒,身体已经走向衰亡,能撑到几时呢。
脖子上挂着的红围巾被张海哥扯了一下“低头。”
听到这话,齐墨弯下腰,弓起膝盖,乖顺的低下头,像只卑躬屈膝的大耗子。
白发青年伸手帮他系好围巾,这一幕,美好又温馨,藏在墙角的陈怀谦按下快门,拍了下来,他放下相机,目光一直在他们身上,久久不曾收回。
张海哥似有所感,他回头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心下有些奇怪。
温热的手掌握住他手,放在手心里搓了搓“回去吗?”
青年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齐墨秒懂,他推着轮椅,走得很慢,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
漫天飞舞的雪晃得头发晕,大脑阵阵刺痛,浑身血液叫嚣着渴望,张海哥脸色一白,强压下嗜血的欲望。
“喵呜……”
极轻的声响唤回了他的清醒,他朝旁边看去,只见巷口里似乎躺着浑身雪白的猫咪。
张海哥拍了拍齐墨,齐墨点头,两人朝着那只奄奄一息的猫咪走去。
走得近了,才发现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猫,额间有浅淡的神印,看着熟悉的印记,齐墨神情微愣。
上古神兽,腓腓。
还记得在霍无恙葬礼上,那只炸毛的腓腓,黑瞎子在他身上吃了不少亏。
冤家路窄。
张海哥一看到这只猫就想带回家,他弯下腰伸手抱起腓腓,仔细检查了一番,他皱眉道:“受了很重的伤,应该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
“齐先生,我们救救它吧。”
身后的男人没说话,这叫张海哥有些奇怪,转过头,只见齐墨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怀里的猫。
张海哥:“……齐先生?”
齐墨回过神,走到了青年对面,伸手把猫从他怀里抱出来,摇头:“不行。”他语调缓慢道:“这猫养不熟,养熟了就惦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