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有些挫败啊。
明明下了很大决心,结果现对方早有计划,哈哈。
不过,这样也好。
封禅眼眸低垂。
这时,陈诺又坐了回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壶酒来,将石头捏成杯状,倒了进去。
“来。”
咕嘟咕嘟。
“继续!”
喝了一会儿。
一抹微醺之意仿佛出现,气氛到了。
“能说说,为什么来帮我吗?”
闻言,封禅胳膊一顿,面色沉默,似是在思考着什么,陈诺也不着急,静静的喝着酒。
这酒,不是酿造的白酒,而是低度,有甜味的黄酒,更醇香美味,不易上头,回味无穷。
良久,他露出笑容,“我一直以来,都被父亲以古时君子的操守教育着,君子,厚德载物也,我泰岳宗的宗旨之一就是如山岳般厚重高德,注重德行操守。”
“可惜,我学了个半吊子,厚重沉稳没学到,仁和高德倒是有几分。”
“可我此前一直困在山里修炼,哪怕是看了许多情报和古书籍,知晓世间苦难,可也一直没有准确概念,只是徒有一颗慈心罢了。”
“下山以来倒是见识了一些以往不曾见识过的风景,去过夷人部落,去过乡野小村,去过繁华县城,见过自愿跳崖为家人增加存活机会的夷人老人,见过和贪官勾结压迫别人家破人亡的富商,见过被打断胳膊烧烂嘴只为乞讨的孩童……
那时候,我就对仁这个字有了更深的理解。”
“在我看来,诡使当然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之一,可那些压迫百姓的人也是根源!”
“难道没有诡使,贪官污吏就不压迫了?土豪劣绅就不压迫了?文人武将就不压迫了?”
“不,一切和现在根本没有两样!”
“没有诡使的八百多年前,比现在还要残酷,那时候,奴隶制都还在,我所说的压迫也全都在,一个不少……”
“还打什么诡使!”
“对于这天下百姓而言,大人们和诡使,根本没有区别!”
“或者说,这些达官贵人们,不就是诡使吗?”
“吃人血!”
“扒人皮!”
“吸人髓!”
酒不醉人人自醉。
说到这里,封禅心情有些激动。
他初出茅庐,他热血激昂,他渴望实现心中抱负。
结果现实狠狠的给了他一锤。
就算是陈诺治下,除了天河县以外的地方,这些压迫的现象虽然少,但也同样存在!
即便如此,陈诺麾下也已经是他所看到的光了,别的地方,他哪怕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只会更糟糕,更惨绝人寰!
“呼~”
“呼~”
剧烈喘息。
一杯酒递到了封禅眼前,封禅一把举起,痛快大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