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芸菀眼泪苦楚,她脸颊上的泪水滴落下来,然后落在那琴弦上,发出轻微的涟漪般的响声,让人闻之更为悲切!
周围的人听着,只感觉心中悲凉。有多愁善感的大臣听着,不禁用袖子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而北宫珉豪听着这悲戚的歌声,还有她此时宛若一个泪人坐在那里,手中还在拨弄着琴弦,眸中泪水不听话落下。
拓跋赫炎目光怔怔地看着纪芸菀,他被她震撼。
心中甚是惋惜,又是悲痛,是,从所未有的感觉也许自己提出要她弹奏这样的曲子真的是大错特错,自己竟然真的是在她未曾好的伤疤上撒上盐。
他眸子垂下。
而皇甫君安看着纪芸菀坐在那里哭,还要弹奏,顿时大哭起来,“娘,娘!”
北宫珉豪一惊,顿时上前一下子就将皇甫君安拉到自己的怀中,“别去打扰你娘,不然,她会有危险。”是,若是皇甫君安去打扰,没准那个什么拓跋赫炎肯定会找什么岔子!
北宫珉豪愤恨地看着拓跋赫炎,他现在恨不得上前去将他杀了!为何要逼迫纪芸菀重新染上无尽的悲伤!
纪芸菀泪水已经流入到口中,她此时能够尝到那种苦涩的感觉,那种断肠,又绝望的感觉!
“
梦难成可有咿呀,无回答,笑沧花,
你笑无瑕,却是化作天涯。
命断里可有奈何,无穷极,长相忆,
她哭她嫁,人空瘦旧黄花。
”
纪芸菀唱完最后一个音符,手放在那琴弦上,琴弦犹有余波,泛出那哭泣一般的声音。
纪芸菀停在那里,坐了很久。
而周围的人全都安静了。
纪芸菀回神,抬手,用袖子将脸上的眼泪擦掉,然后颤巍巍站起来,给拓跋赫炎行了一礼,便默默地返回到自己的席上。
那哑琴上,还有着几滴未曾干却的泪水。
“世间仅有。”拓跋赫炎看着纪芸菀,“多谢芸菀公主带来的芸菀曲,只是,真的太悲。”
纪芸菀不语,坐在席上宛若无人。
周围的人互相看着,大多的感叹,但也有一些只感觉那都是故去了的事情,这芸菀公主既然是死了前夫,那应该忘记才是,怎么可以唱出这么悲伤的歌曲来缅怀过去?这方的不是说她不愿意来清昭吗?
纪芸菀看着周围的人的脸,冷笑。
今日的事情,自己全都记下了!
梵篱雪看着拓跋赫炎的心仿佛是被纪芸菀给吸引了,立即娇声道,“王,臣妾现在也想着要弹奏一曲给您听听呢!”
“哦?是么?”拓跋赫炎冷笑,“那爱妃去,就那个什么哑琴吧,看看你,若是弹奏出一首曲子来,孤王有赏!”
纪芸菀从刚刚的悲伤中回过神来,她强制压下自己心中的苦楚,冷笑,想出丑自己是绝对不会拦着这些人的!想要死,自己更加不会拦着这些人!
拓跋赫炎眸子看向纪芸菀,看到她眸中带着一丝的冷血还有讥讽,心中沉了沉。
“若是梵侧妃弹不出来,梵侧妃可是选择什么惩罚?”拓跋赫炎很快就收了情绪,黑眸看向梵侧妃。
,!
“那就让臣妾亲自给芸菀公主倒酒!”上一次倒酒的事情梵篱雪是知道的,若是自己倒酒,自己一定会让纪芸菀难堪到去上吊自杀!
“孤王准奏。”拓跋赫炎嘴角向上扬起,“芸菀公主你方才可是弹奏了一首好曲子,若是你想要赏赐,你可是想要什么?”
“芸菀想要向王借一样东西!”纪芸菀此时眸子才回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