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光一直都是坚定的性子,他知道自己的实力。
也清楚左手的强大。
但这个坚定在队友们一次又一次,从未间断过的否定与嫌恶下。
开始动摇。
他就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困兽。
耳边全是告诫着他左手是错的声音。
好似淩厉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在他的认知上。
让朝光不敢再坚定下去。
他开始质疑自己,开始带着扭曲的思维审视自己。
左手很弱。
左手很恶心。
这两个认知狠狠扎在他的大脑中。
磨灭了他的坚定。
碾碎了他的自信。
“教练的一对一我没什麽好解释的,我只能说并不是你们想象中那麽美好。”
朝光的思维有些混乱,想到什麽就说什麽。
他知道自己已然清醒。
他要——
一点一点为过去那个委曲求全的自己解释。
他要——
一丝一丝去剥开惊梦中的那些痛苦与遗憾。
后来的教练如山内所言那般,是个唯利是图又严于待人的性格。
朝光的加练很辛苦。
从晚上九点开始一直到十一点或者十二点。
不给他分毫休息的时间,一旦出错迎接他的是无休止的谩骂与贬低。
那位教练甚至会在朝光失误后,逼着他道歉。
作出足够他满意的谦卑姿态。
朝光却不愿屈服,哪怕他非常害怕教练的训斥。
但每次的道歉他都没有弯下脊背。
哪怕土下座,他的背永远都是挺直的。
他做不到卑微至极地去祈求。
这是他最后的坚持。
“我不该没有底线地大包大揽,忘记了其实在球场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
不敢用左手后,他就用右手。
一切的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为了心中的美好以及和大家最初的约定。
他咬牙挺了下来。
可他的退让换来的不是理解。
而是越来越重的负担。
教练的宗旨是得分获胜,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