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卫玲莎轻轻摇头,动作很缓,“我就是我,没什么心机,也没那么多弯弯绕。我说话直,做事也直,老板您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你说你贪图名气,接近黎晨,”夏靖淮忽然换了话题,语气陡然冷了下来,“可你偏偏在这儿顶撞我。你要真是为了资源巴结人,就不该得罪我。可你刚才的样子,分明是在赌一口气。”
他冷笑一声。
“要说你动了真情吧,黎晨也不可能对你有意思。他那样的人,怎么会看得上一个签在乐鸣的新人?那你图个什么?名?利?还是。。。。。。别的?”
“图。。。。。。”
她忽然笑了,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很多事,不是我们自己能决定的,老板。命运推着人走,有时候想停都停不下来。就像我现在站在这里,也不是我自己选的路,可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夏靖淮盯着她看了许久,眼神一寸寸地扫过她的脸。
房间里静得可怕,连空调的嗡鸣都显得刺耳。
终于,他忽然抬手,食指笔直地指向门口。
“走。”
卫玲莎站着,没动。
她的背脊挺得笔直,但肩膀却绷得极紧。
“我说一遍还不够?”
夏靖淮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压迫感。
“你还想听我说第二遍?”
“老板,”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我还能留在乐鸣吗?”
他冷笑一声,眉梢挑起,透出讥讽。
“现在担心自己的下场了?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不是敢当面顶撞我吗?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你想红,卫玲莎。”
夏靖淮的语气忽然平静下来,平静得近乎可怕。
“从你签下合约那天起,你就没想过回头。你以为你还能回去吗?回不到在酒馆里抱着吉他、唱着没人听的歌的日子了。你已经被推上台,灯光打在你脸上,台下有镜头,有掌声,也有无数双盯着你的眼睛。”
“进了这行的人,谁不想出头?”
她终于抬眼看他,目光直直地撞进他眼底,没有闪躲,也没有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