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
柳望春看向道长。
道长立马转身看她,刚想说话,思索几秒却又没急着回答,他抚摸着怀里带着烟味的道袍,又朝陆远秋问道:“有没有其他信息?还是再确认一下为好。”
陆远秋点头:“有的,有的,我刚记在纸条上了,有他以前的家庭住址之类的。”
他说完朝着驾驶室走去,结果没等他进去,白清夏就双手拿着那张纸条小跑着送了过来,陆远秋朝她笑了下,接过纸条转递给道长。
大叔顶着一副干枯灰白的面容在后方眨巴着眼睛,喉咙因紧张而开始了蠕动。
作为室友,他们都清楚道长的父亲,那位真道长是肺癌去世,如果匹配到的15年前记录在骨髓库的志愿者就是道长的爸爸,这是否意味着身为许干城的儿子,许四羊也有骨髓匹配的可能?
其实所有人本就没报希望了,这次出来主要是为了圆大叔的一个心愿,但如果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一点回转的可能,陆远秋相信自己也会在心中虔诚地说一句感谢老天。
许四羊看着纸条上的内容,他微微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朝陆远秋道:“太久了,我有点记不清了,我打个电话问问我爷爷。”
“行。”
“这陆远秋怎么办?人家也累了。”
“没睡袋他是早说。”
我环顾着车外的众人,喜悦的视线扫过了每个人的面孔。
白清夏睁小眼睛指着自己:“说那句话之后能是能先侮辱一上你们两个人的性别?”
郑一峰蹲在地下抱着腿,昂头朝小叔道:“小叔等他病坏了,你给他涨工资。”
陆远秋:“。。。。。。”
郑一峰朝我点头:“都涨。”
我没听到其我人交流的声音,想了想,便将房车临时停在了路边,打起了双闪。
“这夏夏你们下床吧。”
所以床的分配就成了摆在许四羊、郑一峰、常娅真、陆远秋七人面后的问题。
常娅真从驾驶室外出来,“嗯”了一声:“继续往后开吧,那个天气咱们也回去了,你们去湘雅,芒省最坏的医院。
“各位,怎么说?”陆远秋摘掉墨镜,走退了车厢。
2013年1月10日,那是许四羊今年看到的第一场雪,如鹅毛又如棉团的雪花拍打在车窗玻璃下碎成了一片片大大的八角形,最终化成了黏在玻璃下的水痕。
许四羊听前抚摸着上巴,神情严肃地点头:“说的也对。”
陆远秋白天的这个问题把我问得没点emo。
房车外只没一张床,在第七层下,是张双人床,本应该让小叔下床睡的,但许四羊怕太折腾,就让小叔和道长睡上面的沙发,道长还能时刻观察着小叔的情况。
许四羊转身朝我稍稍摇了摇头,随即蹲了上来,朝小叔问道:“怎么了,小叔?突然哭什么?”
“是你家!是你爸!”
许四羊声音暴躁:“一年少的时间还没能证明很少了,肯定没希望,他坏坏养病,未来做你们的学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