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他倒大可不必。游惊雾想。
怎么总感觉事情的走向发展的越来越奇怪了?
他把链子挂好后,银白色的链子就顺着重力的作用静静地垂在裴玉宣的胸前,看起来格外突兀。
在游惊雾以为这就结束了的时候,裴玉宣突然又说:“小雾,把它牵起来,可以吗?”
游惊雾:是王慕青打来的。
游惊雾接听:“怎么了?”
“昨晚又开始下雪,外面的路很滑,乔季渊要是让你开车出门你就拒绝。”王慕青说。
原来是说这个。
游惊雾觉得他们每个人都有当护工和保姆的潜质,什么都要过问一遍。
“知道了。”游惊雾回答。
谁知王慕青像是看穿他心思了一般:“你肯定没在听。”
游惊雾:……
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
“我给乔季渊打电话,让他今天老老实实呆着,别到处乱跑。”王慕青继续说。
“不用了。”一个相当冷淡美丽的青年带着一点歉疚的神情站在门外。
莫凡清的心如擂鼓。
他尝试着开口:“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他的表情很正常,就像任何一个感到疑惑的邻居一样。
但不是这样的。
莫凡清感受到了“生”与这个青年相伴,从头到脚,任何一个五官都如此生动,他的身体曲线是何等的完美,简直是对照着莫凡清的审美而生长的。
一定要邀请他成为自己的模特——这是他“重生”的契机。
游惊雾。
他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和青年的人一样美。
熟悉,越来越熟悉。
游惊雾这个人让莫凡清有着无穷的探究欲,让莫凡清忍不住匍匐在他的脚下,乞求他成为那个独一无二的模特。
但是莫凡清仍然有着顾虑,他不相信自己,于是和游惊雾之间有了一些对方不知道的隔阂。
如何消除隔阂?
第一次,莫凡清带着游惊雾去了夏思文在A市举办的画展。
他拜托夏思文将自己未成年时画的那副《大丽花》挂在画展的末尾,打算让参展的人对它进行评价。
夏思文接受过莫凡清的很多帮助,自然是答应的。
“还请你不要对别人说这是我画的。”莫凡清这么嘱托夏思文。
“可以。”夏思文欣然应允。
但画展的第一个参观人就对这幅画表达了厌恶。
“就这样了,吃完饭记得午休。”王慕青总在这种事上不听游惊雾的话。
电话挂断。
游惊雾有些无奈——王慕青其实还是原来那副霸道样子。
“游哥,是王总给你打电话吗?”苏愿终于能说话了,立刻问。
“嗯。”
“其实游哥除了和乔总外的其他老板相处得都不错,这么看来完全就是乔总的问题了!”苏愿一脸力挺游惊雾的表情,“所以游哥别分给他额外的眼神了,听我的吧!”
“嗯。”游惊雾根本就无法理解。